回過神來,她炸毛了,氣得跳腳。
她像花瓶?諷刺她沒用嗎?她哪裡沒用了?她堂堂沈家的小姐,本市算得上知名的編輯大人,她怎麼就是花瓶了?
氣死她了!
轉身,沈小依就想坐到沙發上去打電話給安悅,可在氣頭上的她,轉身時動作大了點兒,狠狠地碰到了身邊的一個大花瓶,那個大花瓶被她這樣用力一撞,就往地上倒去,她想扶都來不及了,大花瓶倒下不打緊,還連帶地碰到其他花瓶,結果——
咣!
咣!
咣!
一連串的花瓶掉在地上打碎的聲音如同放鞭炮一般,此起彼伏,好不悅耳。
這都是些什麼花瓶?這麼容易就打碎了?
沈小依看著滿地的花瓶碎片,咬牙切齒,該死的君澈!
要是她知道向君澈支招,把她的房子也佔據起來的人是安愷,不知道她會氣成什麼樣子。
快步地走到沙發前抄起自己的住宅電話,迅速地按下了安悅的手機號碼,等到安悅接聽後,沈小依壓不住自己的怒火,噼裡啪啦地掃著機關槍:“安悅,君澈的手機號碼是多少?馬上給我,我要問一下他是什麼意思?竟然安排人給我送來很多大花瓶,質量還是很差的那種,一碰倒就碎了,把我的家都佔據了,打碎了,滿地都是碎片,還要花我不少時間去打掃,他這是在報復我嗎?”因為她安排安悅相過親!
還在思悅山莊吃著飯的安悅,轉身就把手機遞給君澈,明亮的大眼炯炯地瞅著君澈,用眼神控訴著君澈:看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誰的電話?”
君澈明知故問。
“小依的。”
“我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掛了。”君澈懶得接沈小依的電話。
瞅著他,安悅安撫一下好友的情緒,等到結束通話之後,她淡淡地笑問著:“君澈,你對小依還真是好呀。”
看到她怒而笑,君澈看了兒子安愷一眼,然後嘻嘻地笑著,厚著臉皮說著:“安悅,沈小依可是你唯一的知己朋友,是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對她好一點。”
“你怕我搬到小依的家裡去住,所以如發炮制,也把小依的家都佔據了,對吧。”安悅對這個腹黑的男人,真的又氣又無奈又好笑。
君澈閃爍著黑眸,嘿嘿著,又看了兒子一眼。
安愷低著頭扒著飯,心裡斥著老爸:看我幹嘛?想出賣我嗎?
“你送什麼不好,送那麼多花瓶,花瓶容易打碎,碎了,還要花時間打掃,你呀……變著法兒整小依嗎?因為她曾經安排我相親?”安悅又不是笨蛋,這些事情聯在一起,她明明白白。
“她像花瓶。”
君澈低低地說了一句。
“咳咳!”
安愷被飯嗆到了。
“小愷。”
兩個大人連忙輕拍著他的後背。
“我沒事。”咳了一會兒,安愷的情況好轉了,他連忙答著,小臉卻隱隱地紅了起來。
他發覺他的爹地,不霸道,不囂張,不殘暴的時候,特麼的搞笑。
兩個人的對話因為安愷被嗆到了而停止。
事後,安悅除了向好友道歉之外,還是隻能道歉。得知君澈送那麼多花瓶給自己,就是為了佔據她的房子,讓安悅無法來投靠她,而安悅的家又被君澈整得窄小了,君澈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安悅跟他回思悅山莊去,沈小依笑了起來,竟然不再計較君澈那般整她,反而對安悅說道:“你既然決定不走,要追查真相,君澈對你那般的長情,又是小愷的親生父親,你應該和他重新開始的,跟他回去,好好地培養新感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小愷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安悅臉微紅,總覺得自己對君澈沒有了印象,相識十幾天就跟他同居,讓她躁。
……
暗夜。
黑,伸手難辯五指。
四周圍靜悄悄的,整個思悅山莊都被黑色籠罩著。
君澈還是一身黑衣服,靠坐在沙發上,兩個高大的身影立在他的身側,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他們對君澈卻恭恭敬敬的。
“君少。”白虎低沉地叫著,“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正在A市展開追查安悅小姐。”
君澈神情不變,沉冷而嚴肅,聽了白虎的話,他問:“來自何方?”
“還查不到。對方的防禦系統和反偵察能力都很強。”
“君少,憑感覺及分析,我覺得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