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不再黑沉著臉,但他的霸氣渾然天成,舉手投足間都會流露出來,讓她覺得壓抑。
君澈手掌一反,反握住了安悅的手,用力地就把她扯開,然後把車後座的車門一關,接著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強行地把安悅塞進了副駕駛座裡,命令著:“坐著!這是你的專屬位置!”從他十八歲擁有屬於自己的車輛開始,他的副駕駛座位置只允許安悅坐。
他君澈的身邊,永遠都只有安悅一個女人!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都是!
“君先生……”
安悅的話被卡在喉嚨裡,因為君澈逼到她的面前,那雙好看但很陰寒的黑眸深深的盯著她,帶著痛楚,隱隱之中又帶著憤怒,說出來的話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安悅,我是你的君澈!不準再叫我‘君先生’!”那陌生客氣的稱呼讓他抓狂。
“君先生,我們能不能不要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安悅習慣性地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淡定地說著。她實在不想每一句話都是在向他強調,她不是他的安悅,他也不是她的君澈!
她不認識他!
在今天之前是不認識他的。
他如此的固執,對得起他真正要找的那個安悅嗎?
“不行!”君澈擒住她的下巴,霸道地低吼著。
安悅拍開他的大手,身子一動就想從另一端下車。
“坐好!否則我會像清晨那般把你帶回去!”君澈命令著。
安悅身子一僵,想下車的動作被迫停止。
清晨那一幕讓她心裡有了陰影!這個認知讓君澈揪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君澈揣著沉重的心情上了車,深深地凝視著安悅片刻,便無語地發動了引擎,離開了兒童醫院。
數分鐘後。
“君先生,你這是去哪裡?”安悅發現君澈前進的方向是她不熟悉的,她連忙問著。
“跟我回去!思悅山莊!”君澈答著。
思悅山莊是他在A市的家,思悅,思悅,思念安悅的意思。他對她一往情深,愛到刻骨銘心,而她答應過等他歸來,結果……她還說過就算她失憶了也絕不會忘記他,此刻她的表現又是什麼呀?
失憶?
君澈劍眉沒來由地蹙了起來。
他的安悅忘記了他,會不會是失憶了?這個問題他怎麼沒有想到?
如果是失憶了,她又為什麼會失憶?
該死的!
君澈心底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憤怒,家人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安悅失憶了!是誰導致他的安悅失憶?存心想讓安悅忘記他,拆散他們嗎?
是他的那些家人嗎?
他們每個人都說愛他,也說不討厭安悅,可他們又都拒絕讓安悅成為君家的二少奶奶,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說什麼安悅是傭人的女兒,配不起他高高在上的君家二少!他們君家的門檻有多高?在他的眼裡如同平地,是阻擋不了他要娶安悅的決心,就算君家的門檻再高,他也可以建立另外一個君家,沒有任何的門檻,絕對不會阻擋到他的安悅!
“君先生!”安悅低叫起來。這個男人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呀!那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君先生,我說過無數次了,我不是你的安悅!停車!我要下車!”趕往醫院的時候,她可以坐他的車,為了節省時間。現在小愷退燒了,她就不該再坐他的車的。他那麼固執,那般的*,那般的惡劣,一口咬定她是他的女人,她再坐他的車,不等於是送羊入虎口嗎?
“安悅……”
“爸爸……爸爸……”
驀然低低的童音以呢喃的方式刺入了兩個人的耳裡。
兩個人本能地扭頭看向車後座的安愷,安愷還在沉睡,但他的小臉上卻帶著渴望,哪怕他才呢喃地叫了兩聲,卻帶給安悅重重的打擊,讓她的臉白了白。
兒子平時懂事,聰明,又沉著淡定,讓人很難觸及到他的心靈深處,她也疼兒子如命,以為自己雙倍的母愛能彌補父愛,不曾想在兒子的心靈深處,其實是渴望父愛的。
☆、016 細心的發現
安愷平時都不會問起爸爸的事情,更不會叫著爸爸,今天估計是被君澈抱過了,覺得君澈寬大的懷抱很安全,有爸爸的味道,才會在夢中呢喃著叫爸爸吧。
安悅心裡泛痛。
她也想讓兒子有個爸爸,但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呀。出了車禍後,她懷疑自己忘記了一些事,但父親和醫生都說她沒事,沒有失憶,她又記得自己與父親的點點滴滴,就連一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