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君老夫人,屠夫說過,她是君少吩咐丟出來的人,君少不同意,我們是不會再放她入內。君老夫人,你請回屋裡歇著,我們要先關上山莊大門。”那名守衛硬著臉說著,老太太的吩咐在他們的面前,如同放屁一般,不起絲毫的作用。
說完,兩名守衛便把山莊的大門關上了,一扇門,硬是把老太太和文麗麗兩個人分隔開來,兩個女人都氣得要暈倒。
大門一關,兩名守衛就走了,老太太連乞求的機會都沒有。
“外婆,外婆,我怎麼辦?外婆,你快點想辦法呀?我不想一直站在這裡,澈表哥又出去了。外婆……”門外傳來文麗麗氣極的叫聲。
老太太頭痛地隔著門對文麗麗說著:“麗麗,你先去找間酒店住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說,現在外婆也沒有辦法,你澈表哥還在氣頭上,心裡的怨完全未消,外婆都得不到他的尊重,更別說你了。”想到這一點,老太太就覺得心如刀絞,她這樣全心全意地為了孫子好,孫子就是這樣回報她的。她就不相信了,全天下那麼多的女人,就只有一個安悅適合君澈嗎?
“外婆。”文麗麗委屈地叫著,卻無可奈何,連外婆這般強勢,如此精明的人,現在都無計可施,又處於人生地不熟的A市,她能怎麼辦?“外婆,那你先自己照顧自己,我先去找間酒店落腳。”順便把這些情況告訴母親。
“放心去吧,外婆現在沒事,澈兒再怎麼怨我,氣我,也不會拿我怎麼著的。”這一點老太太還是有把握的,君澈怨她,氣她,也就是離家出走,不見她,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外婆,我剛才看到澈表哥的車上還有一個小男孩,那是誰的孩子?”文麗麗忽然想起了君澈載著的孩子,忍不住問著老太太。
老太太沉默了一分鐘,在文麗麗再次叫外婆的時候,她沉沉地說著:“澈兒說是他和安悅的兒子,六歲了,現在叫安愷。”君澈說明天之後就會幫安愷改回姓君,為什麼要等明天再改?
老太太深思著。
“什麼?”
文麗麗在門外聽到這個訊息,大吃一驚,隨即也嫉恨萬分,在心裡狠狠地罵著安悅:無恥的安悅,竟然早就和君澈發生關係了,怪不得君澈對她死心塌地的,原來是被安悅用身體套住的。
文麗麗還想問什麼,老太太因為想事情,沒有再回應她,她以為老太太回屋裡去了,便揣著憤恨,恨恨地離開了。
再說君澈載著安悅母子離開思悅山莊後,便往郊外開去,安悅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也沒有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很專注地開著車,但專注中還隱隱夾著怨怒。想到老太太那些觀點及強硬的口吻,安悅忽然覺得自己嫁了君澈之後,將會有無數的仗要打。
打仗她不怕,她擔憂的是自己失憶了,對那些“敵人”並不瞭解,鬥起來的時候,前期時間,她估計會吃點虧。
安悅也想不到自己忘記了君澈後,連帶地把與君澈有關聯的人和事也一併忘掉。
別人選擇性失憶是最痛的便忘記,她倒搞了個特例,最愛的忘記了。
甩甩頭,安悅現在不想去想那些事情。
安愷看到父母都在沉默,他也乖乖巧巧地坐著不說話。但聰明的他也明白髮生了很重大的事情,那個他素未謀面的曾祖奶奶來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不僅僅有一個爹地,還有一個曾祖母,而且曾祖母看樣子並不喜歡他,也不認可他。
君澈在一處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安悅聽到驚濤拍岸的聲音,才知道懸崖下是海。
她在A市生活了七年,竟然不知道這裡有海。
車停了,君澈並沒有馬上下車,只是定定地望著遠方。懸崖的遠方便是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給人一種廣袤的壯觀。
一隻溫柔的小手忽然伸來,輕輕地握住了他還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手,安悅溫和的聲音帶著關心,輕輕地問著:“君澈,你還好嗎?”
君澈偏頭看著她,反手便把她的小手握住,神情放柔,儘量不讓自己的怨怒嚇到她,溫聲說著;“我沒事。安悅,這裡雖是懸崖邊上,但風景不錯,我帶你下車欣賞一下大海的波瀾壯闊。”說著,他鬆開了握住安悅的手,自己先下車,又拉開車後座的車門,探身入內把安愷抱了出來,安悅在這個時候下了車。
把安愷放下,君澈改為拉住兒子的小手,父子倆一同繞過了車身,由君澈拉起安悅的手,一家三口朝前方走去。
他們並不能走到懸崖的最邊緣,有人在最邊緣造了欄杆,還豎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