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可她本能地要保住孩子,拒絕了父親的勸說。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父親心裡的大石落了地。
安愷不是畸形,就是體質差了點兒,容易感冒。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005 君澈的痛(下)
君澈幾大步跨來,迅速地攫住了安悅的手臂,低叫著:“安悅,不要走!”他才找到她,實在不想就這樣放她走了。
沒有她的日子,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失了魂掉了魄。
“先生。”安悅被逼著停下腳步,扭頭無奈地解說著:“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安悅,我真的不認識你。請你放手?否則我真的叫救命了。”
君澈抿唇,深深地看著她。
內心深處,他是不願意放她走的,很想就此鎖著她在他的身邊,可是此刻她視他為陌生人,他強行留下她,只會讓她對他反感。
一想到安悅反感他,君澈的心又揪痛起來。
他要的是安悅的愛,不是對他的反感。
“媽咪……讓開,我要去找媽咪。”
安愷的聲音隱隱自樓下傳來,雖然輕微,安悅還是聽到了。她的臉上流露出擔憂,兒子也被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擄來了嗎?他有沒有傷害兒子?
“我沒有傷他。”
君澈沉沉地說道。
安悅微愣。
他的眼神還真是利呀。
看著君澈,安悅的眼神淡冷無波,陌生得讓君澈再度想抓狂,她再一次要求著:“先生,請放手!”
君澈依舊抿緊唇,烏黑的眸子沉沉地凝視著眼前的安悅,壓下想瘋狂擁吻她的衝動,此刻,她對他是那般的陌生,口口聲聲叫著他先生,她不知道,她每一次叫他先生,都如同一把刀一般割著他的心,他深愛的女人,如今正在凌遲著他。他不怪她,他怪他自己,當年就不該相信家人,不該作出那樣的犧牲。
慢慢地,君澈鬆開了攫住安悅的手,思念了七年才相逢的人兒就在眼前,卻宛如相隔天涯。他此刻不想放手,但又不得不放手。
讓他再一次看著安悅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簡直就是要他的命,而他的放手讓安悅走,則是他自己在要他自己的命。
他愛她,愛之如命,因為深愛,他無法做到強制留下她,或者軟禁她。
得到了自由,安悅扭身就去開門,沒有發現君澈眼裡的那抹沉痛。
很快地,她的倩影消失在房裡。
君澈在她邁出房門時,也尾隨著她而出。
“媽咪。”
安愷已經換過了乾淨清爽的新衣服,是一套兒童小西裝,他本來就長得俊俏可愛,穿著小西裝,越發顯得帥氣,隱隱中又散發出一股貴氣,好像他天生便是一位王子似的。
他想上樓救安悅,但傭人攔著他,不讓他上樓。
“小愷。”
安悅快步走到兒子的面前,彎下腰去細細地檢查兒子的身體,確定兒子沒事,她才放下心來。拉起兒子的小手,低聲說著:“我們快走。”
此地不宜她久留。
面對認錯人的君澈,她有一種悶悶的感覺,覺得特別的壓抑。
安愷看向了跟著下樓來的君澈,君澈到現在都還沒有換過衣服,身上的衣服還是溼漉漉的。
“小愷。”
安悅扯著兒子走。
安愷沒有說話,任由母親拉著他走,君澈站在樓梯口處,定定地看著母子兩人。走到主屋門口時,安愷忽然扭頭衝君澈淡冷說道:“你身上的溼衣服要換掉,會著涼。”
君澈一愣,黑眸裡掩不住他的喜悅。
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安愷是他的兒子了。雖然他給安愷的印象很殘暴,但小傢伙還會關心他,那淡冷稚嫩的聲音就如同泉水一般,灌溉著他這塊久旱的稻田。
安悅微頓腳步,扭頭看了君澈一眼,發覺君澈正深深地看著她,她心一悸,別過頭去,又拉著兒子快步走出主屋。
君澈深沉灼灼的眼神盯著安悅,讓她覺得自己背後被兩束火苗盯上了一般,*辣的。
屋外,雨漸停,但路上還是溼漉漉的。
“鈴鈴鈴……”
安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安愷的老師打電話問安愷為什麼沒有去上學。
“陳老師,我們出了一點小狀況,我現在就送安愷去學校。”安悅還要趕回公司上班,哪怕遲到了,她也要回公司,遲到只會扣獎金,但她要是不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