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都想著她,對她的愛,對她的尊重,他還是希望她像七年前那個晚上一般,不抗拒,心甘情願地付出。
“你現在就對我用強的。”安悅動了動被他壓制在門身上的雙手,他大手有力,她很難甩開他大手的鉗制。
君澈深深地凝視著她,此刻沒有戴著眼鏡的她,就往七年前一樣。低低地再次一笑,他把安悅從門身上拉開,壓入自己的懷裡,下巴抵放在安悅的肩頭上,低柔地訴說著他的思念:“安悅,讓我好好地抱抱你,好嗎?不要掙扎,不要拒絕。我想了你七年,找了你三年,我想你想到都要瘋掉了,好不容易找回了你,我恨不得把你揉進我的身體裡去,那樣,你就不會再消失在我的世界裡。在國外那四年,我除了瘋狂地學習,就是瘋狂地想你,想到四年後歸家就能和你結婚,得到家人的祝福,我忍受了相思之苦,因為有盼頭,再苦,我都忍住了。誰知道……這幾年來,如果不是意念支撐著,或許我已經倒下了。”
安悅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低低的訴說,他說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心莫名地有點慌,有點焦灼不安,每次面對著君澈,總讓她有一種忘記了什麼的錯覺。她曾細細地回想過,除了懷疑車禍影響之外,她真的無法回想起與君澈之間有過的交集。
“安悅,不要再去相親,行嗎?”君澈略略地鬆開了安悅,把安悅輕輕地推開了些許,他的眸子和安悅的大眼對視著,眼眸深處全是乞求,隱隱中泛著痛苦。
他是一個痴情的人,也是一個專情的人,更是一個霸道的人。在過去,他就霸著安悅,把安悅當成他的所有,不允許其他男人染指安悅,就連他的同胞哥哥,他都防著,備著,因為他知道愛著安悅的人不僅僅是他,還有哥哥。
如今,他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安悅去相親,那種宛如被割肉的痛,此刻的安悅或許是體會不到的。
安悅看著他不語。
她想告訴他,白天的相親是小依一手安排的,其實屬於意外的安排,因為小依事先並沒有告訴她。她又不想說,擔心他會傷害小依。
“如果真要相親,與我相,行嗎?安悅,給我一個機會,求你給我一個重新進駐你世界的機會。過去的,我不勉強你記起來,我只想要重新擁有你的機會。”
君澈猶在乞求著。
對,就是乞求,很卑微的乞求。
安悅還是不說話。
但她的眼神明顯有點變化,不像剛剛那般清澈,而是帶了幾分的動搖。
對於這個痴情的男人,安悅很想生氣,很想討厭,因為他總是霸道地把她當成他的,想摟便摟,想吻便吻,一點都不尊重她。可是相處下來,她又覺得自己其實不討厭他,反而慢慢地被他的痴情,被他的溫柔體貼所撼動。
“很晚了。”安悅輕輕地拿開了他的大手,側身往房裡而入。
“安悅!”君澈低叫著。
“我會考慮的,如果小愷沒意見……”安悅慢慢地關上了房門,那一句話不算是直接的答案,可對君澈來說卻是新的希望。
如果小愷沒意見……她的意思是,只要兒子真正接納了他,安悅便會和他在一起?對呀,她相親,就是為了給安愷找一個爸爸,她考慮的是兒子的未來。君澈決定從明天開始,極力討好他的兒子,讓兒子早點認可他這個爸爸。
回到床上,安悅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想著君澈剛才的每一句話,心思千百轉。不久,她在心緒不寧之中淺淺入睡,夢中,她又聽到了那道陌生又沉穩霸道的聲音。
安悅,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就像那個晚上一般,那道聲音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迴盪著。
是誰?
是誰讓她等他回來?他又去了哪裡?
安悅費力地追趕著聲音,可是不管她跑得有多快,追得有多急,除了聲音迴盪在她的耳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040 父愛
B城。
君家大宅。
君澤獨立於自己房內的陽臺上,右手端著一杯紅酒,房裡沒有開燈,院落裡的路燈微暗,又映照不到屋內,讓整棟房子都顯得暗暗的。不知道是不是孿生子的原因,君澈在A市那一端沒有開燈,君澤在B城這一端也沒是一樣。
輕輕地呷著酒,君澤眸子深幽,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頭髮還有點溼,顯示他是剛剛沐浴出來。
望著熟悉的院落,君澤陷入了回憶之中。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