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君無憂才是實權掌握者,他沒有架子,不管是管理還是員工,都不怕他。他和君無憂結婚幾十年,都沒有一兒半女,二十七年前,君無憂和他一起去福利院,親自領養了文麗麗,雖然是領養的,他也把所有父愛都傾給了文麗麗,視文麗麗如親生。
文麗麗放在君家養,他雖不捨,卻不好阻止,他習慣了順從君無憂的意思。
因為他其貌不揚,連身高都不及君無憂,覺得君無憂嫁難他,受委屈了,所以他把君無憂寵上了天,什麼都順著君無憂。
其實君文兩家是世交,文一山和君無憂算是娃娃親的,君無憂大學畢業後出了國,數年後被老太太逼著回來嫁了文一山,算是實現了承諾。文家在君無憂嫁進來之前已經開始沒落,公司走下坡,急著需要君家的幫助,君無憂嫁進文家後,在她的一手操持下,還有君家的幫助下,文家才恢復了以前的風光。
因此,君無憂不僅在君家的地位高,在文家也是個說一不二的當家主母。
“你怎麼來了?”君無憂也露出了笑臉。
文麗麗看了一眼文一山,又看看君無憂,欲言又止。
文一山識趣地笑著:“無憂,我在車裡等你。”說著便先一步離開,他想著女兒大了,總有些悄悄話是不方便讓他這個當父親的聽到。
等到文一山離開了,君無憂才說著:“跟我回辦公室。”
文麗麗點頭,默默地跟著母親往回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流露出對君無憂又敬又怕的表情,看得文麗麗心裡羨慕不已,自己的母親才像個王者,是文氏的王者。她身為文一山的繼承人,得到的尊敬僅緣於她的蠻橫及身份,並不像母親那般,靠的是實力及手段。
回到君無憂的辦公室,君無憂示意女兒坐下,她自己也坐下,才問著:“這麼急地來找媽咪有什麼事?”
文麗麗看著君無憂,有點急切又帶著恨意地說著:“媽咪,外婆今天會回來,外婆上機之前給我打過電話了。澈表哥估計也會帶著安悅母子回來的,我該怎麼辦?我容不下安悅!以前容不下,現在容不下,將來也容不下,我恨她,恨死她了,只要看到她,我就恨不得掐死她,更不要說還要和她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
文麗麗一想到安悅成了君澈的合法妻子,就想抓狂。
君無憂瞪她一眼,略略地責備著:“人家都還沒有回來,你就亂成了這樣,你還怎麼和她鬥?”
文麗麗小聲地說著:“我不是在媽咪面前才這樣嗎。”在外人面前,她才不會把自己的擔憂表露出來,特別是在安悅的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比安悅高一等,她是文家的小姐,是君家的表小姐,打小便得到了各人的寵愛,安悅這個傭人之女是無法和她相提並論的。
“安悅真的和澈兒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真的是澈兒的嗎?你在電話裡說過,安悅好像不一樣了?你外婆說安悅好像失憶了,是真的嗎?”君無憂溫淡地問著,聲音動聽而悅耳,如果不瞭解君無憂,誰都會把她看成一個善良的好女人。
“我沒有見過那孩子,是不是澈表哥的孩子,誰知道。外婆回來了,媽咪可以當面問問外婆的。”文麗麗答著,她被君澈丟出思悅山莊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再進去,君澈對她真的特麼的狠,就為了一個安悅。怎麼說他們也有二十幾年的感情呀,不是嗎?
君無憂嗯了一聲。
女兒有狠心,沒有狠計,很多事情,她都要等老母親回來了,才能弄清楚。
現在她只知道君澈變得不一樣了,不好對付,至於安悅嘛,君無憂在心裡冷笑著,她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地捏死安悅!
“麗麗,你看清你自己的心了嗎?”君無憂忽然問著。
文麗麗一愣,看著君無憂。
“你如此害怕安悅回來,是為了澈兒,還是為了澤兒?”
“媽咪,安悅和澈表哥已經登記領證了,成了合法的夫妻,就算我再嫉恨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可是澤表哥心裡裝著的女人也是她,她一旦回來,誰知道澤表哥會不會……”
君無憂輕笑著,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笑著:“那樣不更好嗎?如果澤兒再也壓抑不了對安悅的感情,以澈兒的霸道來看,一定會再次帶著安悅離開君家,到時候君家的一切不都是澤兒的了,只要你嫁給澤兒,那一切便都是你的了。”
文麗麗苦悶地答著:“澤表哥說只把我當妹妹。”
君無憂輕點一下她的額,失笑地罵著:“你笨呀,他把你當成妹妹,你就死心了嗎?你不會倒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