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從。她不喜歡君母軟弱的性子,最喜歡吩咐君母做這做那的,只要君澈兄弟倆不在家,她常把君母當傭人使,君母又是個不敢告狀的人,她拿捏慣了,現在也想把安悅拿捏起來,唯她是從。
君澈和安悅領了證,辦了手續,成了合法的夫妻,不管她再怎麼震怒,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改變不了,那她可以慢慢地折磨安悅,她在大宅門裡呆了幾十年,什麼手段沒有?她敢保證,不出一年,安悅就無法再忍受,主動離開君澈,再加上她剛才那句話,安悅表面恢復了鎮定,內心肯定會猜疑的,要是回了君家,見到了君澤,疑慮將會更深,這樣子下去,她的目的便能達到了。
只要是安悅主動離開的,就算君澈再怎麼痴情,也無可奈何。經過時間的推移,相信君澈也會慢慢地淡忘安悅,然後她的兩個孫兒都像以前一樣呆在她的身邊。
安悅撇她一眼,站了起來,淡淡地問著:“你想吃什麼?”看在老太太是君澈奶奶的份上,安悅打算讓步,但不是認輸。
“最容易消化的。”
老太太答著。“以及最有營養的,兩樣缺一不可。”
說完,老太太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鏡,淡冷地看著安悅。她以為安悅會問她,具體是做什麼的,不過安悅只是哦了一聲,便往廚房走去了。
老太太看到安悅不問,她更不會好心地解釋,她本就是想為難一下安悅,如果安悅做得不符合她的要求,她可以讓安悅繼續,直到她滿意為止。
樓上的君澈睡得極為安穩,此刻都還沒有醒轉,睡著了,他的唇邊尤掛著滿足。這是他這幾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
翻了一個身,他的手本能地往身邊一摟,想把安悅摟入懷裡,卻摟了個空,他的心一驚,人也醒了過來,猛地坐起來,看到大床上只有自己,他連忙叫著:“安悅,安悅。”
房裡沒有安悅的回答。
安悅呢?
難道自己昨天晚上做的都是春夢?安悅根本就沒有和他一起?不,他記得清清楚楚的,那不是夢,他和安悅真正地在一起了,他們還領了證,成了夫妻。
迅速地下了床,正想去拿衣服,卻發現他要穿的衣服整齊地掛在床邊上一個實木防滑立體衣架上,君澈一愣,隨即溫柔地笑了起來,肯定是他的安悅替他準備的。
想到這裡,君澈不急了,安悅肯定不會走的,昨天的一切也都是真實地發生的。安悅此刻不在,估計是下樓替他做早餐了吧。
真好,心愛的女人每天都會替自己準備吃的。
於是,君澈悠閒地換過了衣服,慢慢地洗刷後,才走出自己的房間,他先到兒子的房間去,發現人去房空,以為兒子上學了,轉念又一想,不對,還沒有到上學時間呢。難不成那小子自己去晨跑了?每次晨跑,那小子都想著逃避,今天會自覺地去晨跑?
君澈一邊想著,一邊愉快地下樓去。
看到老太太坐在樓下看著報紙,心情看上去也不錯的樣子,君澈閃爍一下眸子,走到老太太面前,淡淡地叫了一聲:“奶奶,早。”
“早,澈兒,坐,和奶奶聊聊天。”老太太因為為難了安悅,心情顯得大好,看到君澈時眯眯地笑起來,招呼著君澈坐下和她聊聊天。“安悅在做早餐。”老太太好心地說了一句,這樣能讓君澈安心,君澈才會坐下來陪陪她。
婆孫之間有七年沒有好好地相處過了。
君澈在老太太的對面淡淡地坐下,黑眸淡冷地瞅著老太太看,淡冷地問著:“你想談什麼?”
“澈兒,不要用這種口吻和奶奶說話,行嗎?”老太太慈愛地看著他,語氣裡掩不住難過及落寞,回憶著以前,低低地嘆著氣說著:“以前你和奶奶都是有說有笑的,看奶奶的眼神也很溫順,從來不會用這種淡冷的眼神看奶奶,也不會用淡冷的口吻和奶奶說話。你小時候還說過,你長大後要好好地孝順奶奶的,如今卻……”老太太又低低地嘆著氣,難過之情流露出來,眼角餘光緊緊地盯著君澈,想知道君澈是什麼樣的反應。
君澈表情不變,依舊是淡冷地說著:“我們婆孫之間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是誰造成的?奶奶,這是你一手主導的。”如果不是奶奶欺騙了他,千方百計地要拆散他和安悅,他哪裡會這樣對奶奶?奶奶此刻擺出一副可憐樣,她難道忘記了那句話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奶奶那是為了你好,澈兒,奶奶這一生就只有你和澤兒兩個孫子,奶奶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送到你們兄弟面前。安悅人是不錯,但她僅是傭人之女,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