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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失了神,點點頭。

再凝目時,他已轉身下了樓梯。

進他的房間換了衣服,靜靜站定,認真環了數眼,記下。

坐到他對面,看一桌食物,豆花鮮嫩,油條酥脆,流沙包子香膩,小肉粥。。。。。。都是她愛吃的,也是以前常做給他吃的。

記得有一次,他笑道:“你就老做這些?”

“你愛吃呀。”她耍賴道。

“如果我不愛,你是不是不做了?”他挑眉。

“貪新忘舊,小白,你得檢討。”她癟嘴。

“怕是有人饞吧。”他只是笑。

她惱了,“那我不做了。”

說不做的,依然做,說不愛的,依然吃。只是,快樂的日子為什麼如此短。人,又怎能有那麼多回憶。

對座的他,沒怎麼碰食物,只是喝著咖啡,低頭看檔案,目光專注。

這男人,總是如此英俊。

偷看他一眼,便低下頭。

昨晚之前,他們的關係,有點疏離。

昨夜,他們一夜親密。

今日,他們似乎,再次天涯。

憂傷的感覺蓋過了食物的清香。想去揣摩他的想法,卻又在跟自己說著何必。諾言,確實經不起一再背棄。

跟許晴說過離開,一月為期;經昨夜,卻是必須要走了。他對她,她知道,還在乎。有多深,卻又不敢去想。所以,離開是必須。他既知她的住所,那麼知道上班的地方也不奇怪。

那個世界裡,遲大哥也必定笑她,如此溫吞。

這一次回來,也許是錯誤。似乎惹了些什麼人,卻還懵然不知,累了老闆,也害他受傷。路悠言,你的世界總是這樣一塌糊塗。

攪拌著碗中熱粥,吞了一勺子粥,熱粥燙了舌,低低撥出。

顧夜白從檔案中抬頭,一雙眸探了過來。

悠言吐吐舌,衝他笑了笑,“沒事兒。”

顧夜白也沒再說什麼,又埋了頭去看檔案。

都是愛吃的東西,經由他親手準備,可是,卻索然無味。

興許是最後的一頓早餐了。

悠言放下勺子,凝了對面的男子一眼,默默拿過放在他前面的碗,盛了些粥,又在旁邊精緻的竹簍子裡拿了湯匙放到他碗中。

他聲色未動。

斜了身子,她的手握上他握杯子的手,低聲道:“小白,吃這個,你沒吃東西,空腹喝咖啡不好。”

“無妨。”他信手一移,避開她的碰觸。

悠言的手便落在半空。

往日裡,她會把他手中的杯子奪過,不管其他。可是此刻,她無法,除去怔怔看著他。

誰是誰的誰。她再也不是他的誰。

“你早上常喝這個?”忍不住問出口。

他頷首,頭也沒抬。

“這些好吃。”到嘴的話,卻笨拙成這樣一句。悠言咬了咬唇,笨哪。

“你愛吃就好。”他淡淡道。

“你也吃,不要喝那個,那個不好。”

翻來覆去這一句,她不嫌煩?抬了眸,重瞳如魅。

“你喜歡的別人未必就喜歡。”

悠言一下子怔住,良久,又笑笑道:“那我把你的一份也吃掉。”

“隨你。”

委屈嗎。有絲溼意在眼角潮漲。悠言一驚,忙低頭眨去,又埋頭吃了幾口粥。

終於,忍不住再次站起,重重握上他的手。

他斂了眉,眸,冷芒如電,看向他。

“不給喝!不給喝!你以前的胃就不好。”小手與尖俏的下巴一樣倔強。

輕睞一眼她的微顫的指,他反手扭住她的手,並不稍力。

悠言吃疼,並不討饒,只是兩眼圓睜,執拗地看向他。

長指光澤澄潤,白皙美麗,卻成了殘忍的魔,手指一挑,微屈了她的指。

悠言大疼,小臉一仰,執拗再執拗。

眯了眸,看她額上薄薄的汗,大手卻再也用不出多一分力道。

鈴聲,卻在此時揚起,從門外傳來。

鬆開對她的鉗制。顧夜白離去,開了門。

一張臉,如朝霞美麗,笑容若兮,卻是周懷安。

“我回來了。”放下行李,凝向顧夜白,道:“不必借L,不必顧社長親自駕臨,周懷安自己跟人換了機票,巴巴趕回了。”

重瞳輕掃過屋內,顧夜白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