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牛是一個十分善於學習的人,剛才陳勇說過的話,他覺得很不錯,於是信手拈來作為對陳勇的讚美之詞。
陳勇謙遜的笑了笑,道:“大哥過獎,小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嘴裡說著不好意思,新中國呢卻是得意得很——能夠被世界第一大國的元首誇獎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先生客氣了。”秦雅突然接過話題說道:“小女子彈奏樂器時,心中默想一首詩歌的意境,彈出的樂章就連自己也沒有聽到過——先生與小女子,真像是伯牙與子期一般。”
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盛傳千年,是知音的代名詞。
“好吧,咱們進行下一項樂器。”秦雅笑著說道,她看了看陳勇:“也許今天我真的能夠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全仰仗您了,陳先生。”
這一次她演奏的樂器是缶。
缶的形狀很像一個小缸或者是火缽,是很少見的樂器。
通常演奏的時候,都是把很多缶固定在一個木頭架子上,組成一個矩陣。缶的音色稍微顯得蒼涼一點,適合於表達一些比較蒼涼的感情。
“擊缶而歌,其韻悲涼大氣。”聽了一段,陳勇就說道:“不知道秦雅姑娘所奏之曲乃是屈原的《離騷》?”
——陳勇在秦雅坐定演奏的時候,就來到了秦雅面前一米左右的距離,在她開始演奏的時候,小白便聽到了秦雅心中的想法:“這個陳勇先生,倒是和我有知音之緣。不如彈上一首《離騷》,看看他是否還能聽得出來?”
當然,如果秦雅剛開始演奏陳勇就能說出答案。但是這樣,秦雅不知道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亂曰:已矣哉。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既莫足為美政兮,吾將從彭咸之所居。”陳勇背誦了這《離騷》當中最後的一段詞句,用手指在空中虛擊了幾下,嘆道:“屈大夫之才,妙哉!奈何生不逢時,偏偏遇上了那個昏庸的楚王!”
秦雅的眼睛突然亮了。人生在世,知音難覓,眼前這個男人莫非真的就是自己的知音?
只可惜,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如此美麗的女子作陪,要不然,自己興許還真的就下嫁於他了!
夏言的眼睛也亮了。她一直只覺得陳勇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那麼一種對自己莫名的吸引力,後來又發現他極有上進心。前段時間知道他還是駭客高手,今天才知道,他居然還精通音律!
自己這位男朋友,的確是人中龍鳳!
她幸福的笑了笑,把頭更加的貼近了陳勇的肩膀。
“恭喜。”小白突然又冒了出來,道:“現在嫂子對你的好感值又有提升。已經達到了八十九!加油!”
陳勇有點不明白,輕輕的問道:“為什麼?”
小白知道陳勇不解的原因;雖然陳勇只是問了一句為什麼,小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疑惑。
她解釋道:“女人對男人的喜歡是多方面的,剛才你所表現出自己的文采讓她心醉——但是剩下的這一點好感值卻不容易提升了,因為幾乎你身上所有的優點都已經展示了出來。”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以後要想再次提升你們之間的好感度,那就必須做出實際的,讓嫂子心動的事情來!”
陳勇暗暗點了點頭。明白了小白的意思。
秦雅此時對陳勇已經開始刮目相看,剛開始陳勇進來的時候,雖然秦雅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勢,但是卻對他沒有什麼好感——身邊有夏言這樣的美女的男人,就算自己對他有好感,那也白搭。
但是現在的秦雅已經在心底暗暗把陳勇當成了上天送給自己的一樣禮物,珍貴的禮物!
像她們這樣玩民族音樂的人。還有什麼能夠比找到一個能夠聽懂自己的樂聲,感受得到自己在音樂中蘊含的感情的朋友更加可貴的?
接下來演奏的樂器,是壎。
壎也是燒製的,而且它問世的時間。遠早於缶,吹出的樂曲,通常都是含有“力拔山兮氣蓋世,虞姬虞姬可奈何”這樣的英雄蕭瑟氣息。
但是現在在秦雅的手中,吹出的樂曲聽起來竟是歡快淋漓,讓人聽得心中暢快。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愛酒的人喝到了窖藏數百年的陳年杜康,又像是一個好賭的賭客看到了一桌三缺一的麻將桌子一般。
讓人的心神不由得就隨之神往,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那樂曲的歡快當中。
尤其難得的是,壎這樣樂器,原本只有六個孔,而且裡面的氣容量相對笛子和其他的吹奏樂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