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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憶,我一分都不想失去。我恨我那五年的不作為,讓齊正海獨佔了你五年,讓我們錯過了五年。

鬱鬱蔥蔥的樹林中,豎立著一塊又一塊的墓碑,安靜而肅穆,在每一個墓碑下,都有一個靈魂,帶著他們的故事。就像秦厲軒面前的這座墓碑一樣。

墓碑上的人安靜,淡然的與秦厲軒對視。他面前,不是千篇一律的菊花,而是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嬌豔的花瓣上滾落一滴滴圓滾滾的露珠,新採摘的鮮花,沒有土壤,沒有水源,或許在幾個小時後,就會在烈日的照耀下,乾枯,凋零,和那人一樣,和這方泥土,混在一起。

江月寒,你從來都不知道,我送你的玫瑰,每一束都是九十九朵,也是,你怎麼可能數過呢?每一回,我的花都被你拒絕了,被扔進了垃圾桶,可是,當你不會再拒絕我的玫瑰花後,我卻沒有再送過了,現在,我想送,你也看不到了。

那張卡片上,我說過我要送滿九百九十九天,或許那時候,你,我,還是誰都不會相信,但是現在,我決定,我要給你送滿九百九十九天,今天,這是第十束玫瑰。這次,你再也不會扔進垃圾桶了,對吧?可是,我寧願讓你扔掉,起碼這樣,你還在。

齊正海:

當電話響起時,齊正海正在談生意,對方是國外的投資者,抱歉的一笑,他接起電話,原本的笑容一點點消失,臉色一點點變的蒼白。不顧秘書的阻攔,他奔出了會議室,彷彿那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生意,公司,那算什麼?生意可以再談,公司暫時也不會倒閉,可是愛的那個人,卻只有一個,若是錯過了,那會是一生的遺憾。

可是,他還是錯過了。

潔白的單子蓋上熟悉的面容,他明白了,這是最後的審判。高大的身軀慢慢順牆滑落,齊正海告訴自己不要難過,那人不會希望他這麼頹廢的,這樣子,那個人是不會喜歡的。

混蛋,你不喜歡做飯,好,我來做,你不喜歡做家務,好,我包了。可是你就不能一直陪著我嗎?

秦厲軒我不介意,江雨澤的欲言又止我更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有你,其他人我都可以不用管。

其實,比起秦厲軒,較之江雨澤,我都是幸運的,我有說愛你的權利,我有站在你身邊的資格。五年的抵死纏綿,我還有什麼遺憾的呢?可是我想要一輩子。阿寒,你欠我一輩子。

阿寒,我愛你。

江雨澤:

你是我的爸爸,我們擁有相同的血脈,我們彼此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小時候,你總是不在家,你總是在忙碌之中,你看到我,也只是不鹹不淡的關心幾句。我母親是林美慧,那個耀眼而美麗的女人,她對你,總是有淡淡的失望,直到她死心,與你離婚。那時候,我許是恨你的,在我剛剛成長的認知中,你是逼走了我母親的人,逼走了那個伴我十三年的人。

其實對於林美慧,我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她總是冷冷的看著我,擺出她自以為是的溫柔,那是比對你還要冷淡的態度。她不會做飯,也不屑於做飯,她總是出入於各式各樣的餐廳,餓了,我只有自己做飯吃,倒也練就了讓你誇讚不絕的好手藝。林美慧對我不好也不壞,就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但是無論怎樣,她都是生我養我的母親,陪伴我十三年的母親。

她的新男人,我是認識的,在你出差的時候,她帶到家裡過,那個名為秦厲軒的男人還給過我糖吃,林美慧讓我叫他“叔叔”,那個時候,林美慧眼中有一種莫名的光彩,是我那時候所不能理解的,但是我卻對秦厲軒有了莫名的敵意。我只知道,她對那個男人很溫柔,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林美慧走了,離開了這個家,你很傷心,我想,你許是愛著她的。你喝酒,發瘋,但是當你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你變得不一樣了,雖然依舊冷淡,但是多了一抹溫柔。

你告訴我,你只剩下我了。我想,我也只剩下你了。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得奇怪起來。你的上司,齊正海,對你很是奇怪。我懵懵懂懂的知道,那大概就是喜歡,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我們是最親近的人,我不容許任何人打破這樣的關係。看見他,我會煩躁,我會抱著你,對他宣誓我的所有權,以這種幼稚的方式。

我答應了那個女孩兒的告白,我早戀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週。看到齊正海和你交纏的手,我會害怕,我不知道我在恐慌什麼,我下意識的想鬆開旁邊女生的手。

那時的你,優雅,帥氣,符合每一個孩子心中的最完美的父親形象,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