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江選的面色也是好了一瞬,但是他馬上又抓住了木索話中的重點。
“那啥,我的侍衛,雲西,就是以前長公主身邊的雲若啦!”木索說完這句話就趕緊運起輕功跑了,天哪他可不想被分屍啊!
“好像,事情並不簡單呢!”江笠從身後抱住江選,輕聲道:“無論是莫名出現的紅衣人百里臣,他口中的話,還有那個雲西。”
“恩。”江選的手輕輕撫摸過背後人的手臂,只覺那人手臂輕輕顫抖了一下,隨機,把他抱得更緊了。
龍音寺的大殿裡,瑞夕跪拜在端莊肅穆的高大佛像前,念出一段又一段晦澀難懂的梵文,神情淒涼,面色發白。
“瑞夕,別難過了。”太后從門外看到那蕭索的跪拜著的人,嘆道。
“太后娘娘,我很想他,很想他。”瑞夕撲到太后懷中,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此刻宣洩而出,打溼了太后身上的素色衣衫。
“乖,不要哭了。想他為什麼不去看他最後一面呢?”太后撫摸著瑞夕的腦袋,輕聲道。
瑞夕在太后懷中輕聲嗚咽著,並不答話。她,也想去看看那人啊。哪怕知道他再也不能寵溺的看著自己,輕聲喚著自己的名字。那個人,現在靜靜地躺在冰冷的棺木之中,將要長眠在生他養他的土地之下。而她只要,靜靜地坐在這裡,眺望著他所在的方向,默默地祈福,或許,一生就要這麼過去了。不過,誰知道呢?
太后也沒有再說些什麼,或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她不像過去那麼鋒利了:或許是吃齋唸佛久了的原因,她心中也會升起久違的慈悲情懷。
其實,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一切了。做皇后時培養的眼線,讓她掌握全域性,知曉一切,後宮裡的那些腌臢事兒有哪一件逃得了她的眼睛。江選與江笠二人不顧兄弟綱常,逆倫背德,做的那些事兒她都是知曉清楚的。可是坐在高位久了之後,她也懶得管這些小輩了,她累了,免得看見那兩人心裡堵得慌,她就來到了龍音寺,順便為她半生做的惡事懺悔,給那些無辜的生命祈福,當然,她是不太信這些的,只不過是讓自己心安罷了。
忽然,聽到背後有什麼動靜,老太后迅速的轉過身去,眼神銳利,但是看到來人又柔和了眼睛。
“皇奶奶。”小小的精緻男孩兒有些瑟縮的上前,看來是被剛才那一眼給嚇到了。
“子淇啊,”太后摸摸小男孩的腦袋,說,“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父王,恩,只有你一人能去,你的母妃可不能去,她要在這陪皇奶奶。”
“為什麼母妃不能去啊?我要母妃。”本來聽見太后說可以去見父王江子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但聽到母妃不能一起去的時候嘴巴癟了癟,很失落。
“子淇乖,你母妃也是希望你自己一個人去的。況且子淇以後可是要成為小男子漢的,怎麼老是要你母妃呢?”
“好吧。”
太后看了看懷裡另一邊昏睡過去的瑞夕,吩咐人把兩個人帶下去休息之後,才緩緩起身,對虛空中道:“蕭成與呼貝皇族的事情,查清沒?”
“不曾有太大進展。”
“廢物!”太后冷哼一聲,面有不愉之色,“今晚就讓人把蕭成處理掉了吧,留著也沒多大用處。”
“是。”
蕭成當初犯得是謀反之罪,是要誅九族的,當初皇上和呼貝三殿下合作,才得知他的野心。本來蕭成早就該死了,是太后派人偷偷地把他給換了出來,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但是經過幾個月的審問,太后也知道這蕭成怕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幾個月一無進展,也不打算養著他了。
龍音寺的一個偏房裡,有一道黑影摸進去,不聲不響的順著書架後的偏門進了一個密室。
“蕭將軍,可還好?”
“哼!”此刻的蕭成渾身上下的面板沒有一處是好的,上面到處都是鞭痕,烙印,鮮血還不斷地從未曾癒合的猙獰著外翻的傷口處慢慢滲出。這個人,幾乎就不能再稱為一個人。
“我今晚,就要死了吧。”蕭成苦笑一聲,道,“你可否,給我講講那人的事情,就當我最後的心願吧?”
“那人是誰?”來人有些驚詫,這蕭成在這都呆了好幾個月了,今天是第一次向他求饒,沒想到,卻是為了別人。
“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他,走了。”男人有些遲疑的說道,不是聽說蕭成素來有龍陽之好嗎?
原本還有著星星點點光芒的眼睛一瞬間就暗了下去,忽然,蕭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