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支使不了長公主的想法。
他們遠遠地跟在蕭成後面,進了一條燈火通明的街道,中間與幾匹飛奔的馬匹擦肩而過。
其中有一匹馬身上的男子墨髮飛舞,停住了飛奔的馬兒,看著江月寒的背影,朝旁邊人道:“雲西,那是大龍國都哪家的兒郎?”男子面容粗獷,聲音渾厚,墨瞳發出銳利的視線,如狼一般,讓他人不敢直視,他好像對江月寒很有興趣。
旁邊傳來一個婉轉的男聲:“不知,這人我也沒見過。”黑色的兜帽之下露出一張清麗卻嬌媚的面龐,赫然就是雲若!
“大龍國竟然有如此不俗的人物,只是不知他有沒有與之容顏匹配的本事了!”男子哈哈一笑,揮起馬鞭,塵土飛揚。
雲若的心情有些複雜,床第間的耳鬢廝磨,他早已對那人的氣息熟悉之極,那藍衣公子分明就是江月寒!這些日子下來,他對江月寒也是起了一些不清不楚但他明白絕不該有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以後對上之時,他們是否能和以前一樣平和?不可能了罷,雲若,不,雲西搖了搖頭,苦笑,決絕的揮下了馬鞭。
再說那廂江月寒和小綠隨著蕭成幾人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鋪天蓋地的脂粉味兒迎面而來,刺激著江月寒的鼻腔。
“阿嚏,阿嚏——”江月寒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不滿的揉了揉鼻子,我去!這是要燻死人的節奏嗎?粉塵汙染你造嗎?保護環境人人有責啊!
小綠倒是沒感覺什麼,一直在宮裡伺候著,胭脂水粉聞得也不少,她只是擔心的問了江月寒:“公子,還好吧?”
“沒事,一會就好了。”江月寒嘟囔著,還是繼續向裡走進去,花街什麼的,他還真沒見過。
花街上也有一些姑娘小倌在拉客,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庸脂俗粉而已,無論是前面的蕭成等人,還是後面的江月寒,都是有些看不上眼的。真正的美人絕色,可都是在那些雕樑畫棟的樓閣裡的。
江月寒跟著蕭成也沒別的什麼意思,只是他看蕭成身邊的人有些眼熟,想來應該是宮裡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蕭成的眼線了。
躲過一個準備撲入他懷中的風塵女子,江月寒皺了皺眉,停在一家南館下面。
此館名為百草閣,要不是在這瀰漫著脂粉氣息的花街裡,光聽這名字,還以為是什麼懸壺濟世的藥堂!
江月寒對小綠道:“你先回去罷!”
“是。”小綠答應了,她不需要過問太多主子的事情。
江月寒一進百草閣,鴇爹就眼尖的瞅見了這位,這等人物,不僅長得好,而且身上哪一件不是值錢的寶貝?他樂呵呵的走到江月寒面前,嬌媚道:“這位公子看的眼生,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百草閣?”
“嗯,不錯。”江月寒不動聲色的遠離了鴇爹,這人身上的脂粉味太濃了。
鴇爹也沒在意,繼續笑道“奴家是這裡的鴇爹,公子叫我秋月就好了。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奴家這百草閣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南館……”
“秋月,”江月寒耐著性子聽了一會秋月介紹百草閣,終於忍不住了打斷了喋喋不休的秋月,“花字號和月字號那個沒人?”
“月字號。”秋月道。
“嗯,麻煩了,給我找一個乖巧點兒的男孩,送到月字號來,還有,要去了臉上的東西。”剛才聽秋月說他這百草閣分風花雪月春夏秋冬八個包廂,他剛剛可是看到了,蕭成等人進的是雪字號包廂。
邁步朝樓上走去,經過雪字號包廂時,門突然開啟了,江月寒止步與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相對。
那男人想必也是沒有料到會差點撞上一個人,兩人相視良久,忽然,包廂裡傳來一個雄渾低厚的聲音:“努其達,你怎麼站在那裡不動了?傻了?”
江月寒一歪腦袋,目光越過努其達的肩上看過去,與一個面容粗獷而不失英俊的男人對個正著。
那男人似是一愣,笑了:“這位兄弟,我剛才在街上可是看見你了的,也算有緣,不如進來喝上一杯?”
旁邊卻有別人的聲音傳來:“殿下,我們還有正事呢!”正是蕭成的聲音。
努其達微微側開身子,江月寒對他溫和一笑,“麻煩給這裡的爹爹說一下把人送到這個包廂來就好了。”說完江月寒便進了去,廢話逛窯子有人給你掏錢還不樂意?況且在一個屋觀察更方便不是?
剛才說話的男人目光瞳瞳的盯著他,道:“在下木索,不知兄臺高名?”
蕭成看到進來的人呼吸一緊,他怎麼不知道京城竟然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