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指著獨孤泊的鼻子,用脆嫩的聲音質問道,似乎沒有要尊老的意思。
“今天?”獨孤泊老頭聞言頓了頓,扶了兩下自己的山羊鬍,隨即咧嘴一笑,露出許多年輕人都不如的好牙口,敲起破銅鑼嗓子笑道:“咱先不管這些,讓獨孤爺爺抱抱,看看有沒有長肉。”
獨孤老頭說罷就伸手要去司徒靜擰起來,司徒靜小嘴翹老高,滿臉不情願。
“你個老不休,快放開我。”司徒靜揪住獨孤老頭一把鬍子,滿面勝利者傲慢。
“小靜,在胡說八道什麼,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快和你獨孤爺爺一起進來。”校長辦公里,整個新城大最具魄力的蒼勁聲音傳了出來。
司徒靜聽到這聲音。乖張的辦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讓獨孤老頭放回到地面,老老實實跟在獨孤泊後面進了校長辦公室。
一走進辦公室,司徒靜很自然的從靠牆的書櫃裡取出一本書,安靜的看了起來,似乎立馬就被書中的內容吸了進去,這個天才少女的模式轉換效率確實有天才的範兒。
司徒校長一身老式西服,四平八穩的坐在大皮椅上,卻不靠背,腰桿立得直直的,一副老舊的黑框眼鏡,他對獨孤老頭笑道:“老山羊,今天是你籃球部招新的日子,你好歹還是露個面吧。”
“不去,不去。”獨孤老頭擰開酒瓶的蓋,暈了一口,道:“才拉練回來,給我累得。”
“老山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丫拉練根本就沒去,中途開溜去徒步旅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司徒校長嘴角扯起一個促狹。
“你知道?”獨孤老頭聞言差點沒把喝進去的酒給噴出來。
獨孤老頭自個思量一陣,抖了抖鬍子,匪裡匪氣的道:“張縣弓那小狗日的敢打老子的小報告,老子早晚讓他走人。”
雖然是一個掌管兩萬三平米球館的總教頭,但叫囂著要讓頗有實權的助理教練走人,這話放哪都有那麼點駭人聽聞,但是司徒校長卻似乎沒有感到意外,一臉淡然的道:“那小子,是該敲打敲打了,他以為揹著我做那些事可以瞞天過海。”
隨即,司徒校長臉色一鬆,笑道:“老山羊,張縣弓那小子要是走人了,球隊可又要你一手操持了。我知道你心比天高,但咱倆好歹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就不能幫著我,把球隊帶點成績出來?我看球隊裡也有幾個好苗子。”
“庸才,都是庸才。你當我真不關心球隊?”獨孤泊一提到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暗想在新城也待了這麼些年了,什麼良田美玉就是不出現,他喝了口酒,掰著手指對司徒校長細數道:“孫剛,沉穩有餘霸氣不足。龍甲鳴,長了一副狼的身體,卻沒有長狼的腦子,我一直就沒想明白,這孩子,他怎麼學習成績就那麼好,運動智商這麼低。至於其他的人,都是庸才……伯樂常有,千里馬難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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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大學籃球館,新生的報名測試已經過半,桑曼詩回想了下,除了一個叫陶春雷的一年級新生在投籃測試時,三分六進六,中投四進三,單項成績達到A+,其他的新生都沒什麼耀眼的表現。
校隊的訓練場一邊,練了一陣,隊員們已經開始坐在場邊休息,王少陽和首發控衛鄭錦仁打屁道:“今年也沒什麼新人啊,看來校隊還是老子們的天下。”
鄭錦仁笑道:“那是當然,新城大學校隊16人,預備隊130人,好歹咱們也是百裡挑一的精英人物啊。”
“咦,對了,你和桑學姐怎麼樣?”王少陽賊笑,男人聊天,三句不離女人,他雖然對桑曼詩也有企圖,但鄭錦仁早就開始追求了,而且鄭錦仁各方面又比他優秀,所以桑曼詩對於他來說,也就意淫一下,不敢實際行動。
“那娘們傲得很。”鄭錦仁一面春意的看著正在球場正中組織測試的桑曼詩,亭亭玉立的高挑女人激起他腹中一團邪火。
“高傲個屁。”鄭錦仁現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遲早把你擰床上去。”
這時,孫剛和龍甲鳴走了過來,也坐下了休息。剃個大圓頭的孫剛,鼻方面圓,臉上有似一抹天生的憨氣,他對鄭錦仁問道:“今年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新人?”
鄭錦仁眼睛一動,誇張道:“有,怎麼沒有。剛才有個新生,投籃全部命中,而且跳了四米多。”
孫剛聞言一臉驚訝,“這麼厲害!?”
“哈哈,逗你玩的。”鄭錦仁拍了拍王少陽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走了。
“你好歹是個隊長,平時硬氣一點吧。現在隊裡,什麼人都敢逗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