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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旭珊沒有回答他。她的目光被放在櫃檯上的報紙吸引住。

恒生集團董事沈山不明死亡!

又黑又粗的大標題,在社會版的頭條,極具震撼效果。

沈山?就是上次在會所的餐廳羞辱過她的沈叔嗎?旭珊腦海裡立即勾勒出一位馮版杜月笙的形象。

他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旭珊抓起報紙,惴惴不安地讀起來:今日凌晨,在本市西郊的某別墅內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為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經證實,兩位死者分別是恒生集團的董事,及本市某高校的一位女學生。警方初步懷疑,此案可能與尋仇有關……

尋仇?誰和沈山有仇?冉振鐸,冉家的三兄弟嗎?

這未免也太湊巧了!昨夜冉振鐸剛遭到槍擊,今日與他有最大間隙的沈山就死了!

報紙被旭珊翻得嘩嘩作響。

她要找一找關於發生在演播大廳的那場騷亂的詳細報道。令人吃驚的是,除了子欣奪冠的照片和訊息,沒有隻字片語提到昨晚的槍擊事件,甚至連短暫的停電都沒提到,而冉振鐸的名字更在報章上難覓蹤跡。

被電視臺和諧了,還是被冉振鐸自己和諧了?

也許沈山是個作惡多端的色老頭,可那個青春正茂的女大學生呢?旭珊嘆然:難道他冉振鐸的心,已經冷酷到可以濫殺無辜了嗎?

*

這一天的晚上。

夜幕降臨,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挾著一道冷嗖嗖的夜風,推門走進空無一人的快餐店。

“小姐,麻煩六杯咖啡!”他們擠到貼牆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冉振鐸”三個字隱隱約約,飄進抬著托盤走過來的旭珊耳朵裡。

她的心一驚,手一滑,一杯燙呼呼的咖啡全潑在對方一人的腿上。

“喂!你是怎麼搞的?”獷悍的男人燙得像螞蚱一樣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旭珊手忙腳亂,回身抓起一塊抹布蹲下來幫他擦。

皮椅上有幾根又長又窄,裹著報紙的東西。貼著木柄的地方露出一小截亮晃晃的刀刃。旭珊渾身一抖,這……這不是西瓜刀嗎?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掃了眼對方。

坐在最裡面的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瞪著一雙三角眼像貓頭鷹一樣,繞著她上上下下滴溜溜地轉了幾圈。

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衝那個忿忿不休的男人說,“行了,行了,沒事了!快坐下,正事要緊!”

旭珊丟下抹布,惶惶不可終日地縮到櫃檯後。大半夜的,這些傢伙明目張膽的帶著西瓜刀聚在快餐店,肯定不是想開水果晚會!

“……沈山的老婆說了,只要你們能砍死冉振鐸,五十萬就是你們的啦!……”

貼著牆,伺機偷聽的旭珊陡然瞪大了眼,他們要殺冉振鐸?

這個沙啞的聲音繼續說:“他人,現在就在前面的金鑽紅酒坊。一會兒,等他從大門那兒出來,你們一窩蜂地衝上去,在保安反應過來之前先砍死他。然後,一鬨而散。絕對沒人會想到,有人敢在他自己的地盤上砍他。”

好狠哪!旭倒吸了口冷氣,驚恐萬狀地捂住張大的嘴。她的心,彷彿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不行!她不能再呆在這兒坐以待斃,她要馬上去告訴冉振鐸。

她衝進更衣室,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縮頭縮腦地就往外走。

“喂!小姐,還差我們的一杯咖啡呢!”

被咖啡燙到的男人在她背後叫起來。她假裝沒聽到,一聲不吭地把對方的叫喚關在快餐店裡。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十字路口的金鑽紅酒坊跑去。

“歡迎光臨,小姐,你好。請問你幾位呢?”高挑的迎賓員熱情地迎上來。

“我找冉振鐸!”她上氣不不接下氣地杵著酸漲的腰,像無頭蒼蠅似的朝裡鑽。

“誰?”對方沒聽清。

她心急火燎地揪住對方的衣領,大叫,“我找冉振鐸,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冉先生?”對方一臉茫然。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甩開對方,沒頭沒腦地朝舞池的方向奔去。

一踏進舞池,震耳欲聾的音樂像滾滾熱浪一樣迎面撲來。瀰漫著奢靡之氣的酒吧區,只模模糊糊見得到三五成群的人頭圍在一張張小圓桌前攢動,她頓時又後悔地直跺腳。

這黑燈瞎火的,她要上哪兒去找呀!她不顧一切地丟下快餐店裡的那群人,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