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鐸現在還身陷其中呢!可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絨絨萬念俱灰地看著她,流著眼淚解開絲巾,讓脖子上怵目驚心的傷痕完全暴露出旭珊面前。“那天晚上振錯說帶我去酒店長長見識,他把那個會社的社長介紹給我認識。那個叫松島的日本人看到我就一臉色迷迷樣子,當時我就不樂意,嚷著要走。可振錯不讓,還一臉不高興地說,我要走了,以後就永遠也別再他眼前出現。”
“我只好陪著他一起坐下來。誰知,冉振錯那個混蛋不停地灌我酒,後來……後來……”絨絨狠狠地抽噎了一下,又撲到旭珊腿上,失聲慟哭起來。
“後來,怎麼樣了?”旭珊的大腦一片空白,也許她不該問,也許她應該讓絨絨直接拿把刀,把冉振錯給剁了!
“我……等我醒來,我躺在那個日本人的床上……振錯他……他竟然把我送給那個日本人……那個日本人簡直是個變態,”絨絨躲在她懷裡晃著腦袋,含糊不清地說,“冉振錯,他明明知道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還能這樣對我?“
什麼?世上哪有這麼無恥的男人?旭珊怒目圓睜,忍無可忍地跳起來,“走,我跟你一起去找那個混蛋算賬!”
“別,旭珊。”絨絨死死地扯住她,泣不成聲地說,“我打了他,也罵了他,可他……他說……”
“他說什麼?”旭珊叫起來。
“他說只要我把孩子打掉,他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你答應了。”
絨絨屈辱地點點頭。
“你傻了!”旭珊氣憤地跺了下腳,覺得肚子猛然抽搐了一下,想起醫生剛才的吩咐,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平心靜氣地坐下來,“絨絨,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答應他?”
“不答應又能怎樣,現在手術已經做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了?”絨絨面如土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旭珊連忙扶住虛弱的她,慢慢地朝醫院外走去,“絨絨,既然孩子沒了,你就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跟和一條狼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絨絨啜泣不語。
“那個日本人還沒出境吧!”旭珊咬牙切齒地說,“趁著這件事正鬧得沸沸揚揚,去報警吧!”
“算了,旭珊。”絨絨心灰意冷地搖搖頭。
“絨絨,別這樣!”旭珊摟緊她,追悔莫及地說,“如果ktv那一次,不是我一時心軟,看在振鐸的面子上息事寧人,也許冉振錯早被周煜抓起來了。你也不會遇上這檔事!”
“旭珊,你認為酒店的事能鬧多久。過不了幾天,等民憤一平息,恒生酒店照樣開門營業,冉家依舊是有錢有勢的冉家,冉振錯依然是橫行霸道的冉振錯。所以,報警是沒有用的。”絨絨拉開計程車的車門,消瘦的臉上浮起一個淒冷的笑容,“旭珊,你來這兒,是不是也有孩子了?”
旭珊點點頭,懷孕之初的喜悅蕩然無存。
“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別為振鐸擔心了,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振鐸怎麼了?”她焦急地問。
“你不知道嗎?”絨絨訝異,“他替振錯扛下了整件事,今天早上在恒生集團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旭珊措手不及地往後跌了一步。我明明求他不要去,不要去!他偏不聽,現在果真當了冉家的炮灰嗎?
計程車揚起的塵土,在炎炎烈日下化為冉浩東醜陋的臉,張牙舞爪地朝她撲來。旭珊恨之入骨地摸摸曾被他摑過的臉頰。厚此薄彼的老怪物,她要去見振鐸,就算厚著臉皮求周煜,她也要馬上見到振鐸!
她掏出手機繼續往前走,這才發現,被周煜打爆的電話裡,夾雜著一條他發來的簡訊:旭珊,我現在就站在康橋別墅的門外,你為什麼要騙我,要這麼排斥我?是冉振鐸讓我來看看你的,他昨晚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可能有人會對你不利!雖然我不知道他說得是真是假,不過見信後,速回我電話!
不利?誰想對她下手,冉浩東嗎?
“轟”身後驟然響起一陣巨大的引擎轟鳴聲,旭珊警覺地回過頭。一輛黑色的轎車像脫韁的野馬般朝她撞來。
她來不及反應,在四下裡一片驚恐的尖叫聲中,本能地跳上一旁的花臺,不顧枝葉戳在身上的痛楚,旋即在花壇裡翻了個身,躲在一片低矮的常青樹後面。
那輛車沒有停下來,在差點撞倒兩個匆匆閃開的行人後,一路瘋狂飛奔著逃走了!那不是一大早就跟在她後面的黑色轎車嗎?果然對她暗藏殺機!
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