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勻灑一點點鹽,下菜、下玉米粒,滴幾滴醬油——出鍋。
與此同時奶鍋燒的水也開了,沈一一把海米和剩的一半蛋液倒進沸水裡,筷子迅速蕩幾圈兒,漂亮的蛋花如雲絮,再加鹽加香油,這卻不算完,她又拆一袋即食海苔芝麻花生碎,俄而把一奶鍋的海米蛋花湯連同海苔芝麻花生碎一股腦傾入一隻青花海碗裡。
——真香啊,這一湯一飯可真香,濮長安聞得胃都抽搐了。思緒倏爾飄回去老遠,她媽媽當年的廚藝就非常的棒,並且做起飯來不嫌煩,哪怕僅是煮碗麵,也絲毫不糊弄。還有這幹起活來有條不紊的利索勁兒,母女倆亦一模一樣的。不過……這一整缽的飯,一海碗的湯,她都能吃了嗎?有沒有他的份兒?她總不會讓他一旁幹瞅著,自個兒耷著眼皮全造了吧?
好在,答案很快揭曉了。“不嫌棄的話,一起吃一點?”問這話時沈一一已端著飯缽進客廳,濮長安連忙捧著海碗也跟上了。湯、飯擺好在茶几,沈一一又回廚房取了碗筷湯匙和一罐小醬菜;碗她拿了六隻,白瓷二兩碗,先盛三碗湯,再是三碗飯,盛好後她對濮長安說我去下隔壁,就端著一湯一飯給筱歆送去了。再回來她對濮長安說,“吃吧——”有什麼話都請吃完再說吧,無論是更幻滅抑或更殘忍,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去面對。
室內溫度總算降下了。涼沁沁的客廳裡這對生物學意義上的父女無聲進行著他們人生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