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結界,帶著熱浪的風吹拂著月娘的面板。她回頭看身後的浮夜城,用肉眼所見,一個被氣泡包裹的城市。這猶如氣泡的結界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的柔光。不刺眼的氤氳和炫麗。
從前月娘是沒機會出城的,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眼前的震撼場景。
她有時候也覺得十分諷刺。即使是修行的人,也大量的人蠅營狗苟的存活著。有很多人從生到死都不會走出自己所在的仙城或的宗門。月娘想,從今以後這種活法兒,就是別人的生活了。
她把頭髮一絲不苟的全部梳攏在頭頂,用一根灰色的布條紮緊。身上的衣著也具是清一色灰暗系。她全身上下除了交加那雙皂色的靴子是經過煉製,有一丁點兒靈氣的東西外。餘下全是凡物。
而那雙唯一帶靈氣的靴子的唯一功能就是耐磨。仙城裡的便宜貨特產。
正統的法衣一向不是她這低階修士所能擁有的。
出城的門和進城的門相隔甚遠。因此這個地方就顯得特別的門可羅雀。因為出城不用收費,連守衛的兵丁都沒有。進城的傳送陣也在進城的城門口。而出城的傳送陣在城主府的門口。
由出城想到傳送陣。那是多麼便捷的交通工具啊。不過她沒錢。她只聽過還沒見過呢,更別提乘坐呢。
要是有錢買一隻代步的坐騎也好啊。
聚攏精神,她立刻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她。但她還是不卑不亢的走在這條出城之後唯一平坦的到大道上。
雖然不自覺的屏息凝神,全身緊繃,背心被汗水打溼。
她知道,她不能露出一點兒怯懦的表情。因為這些目光之所以聚集在她身上,就是一種試探,或者一種下馬威。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只要她稍微一膽怯或放鬆警惕,她立馬會被生吞活剝。
在這種注視持續十息之後,絕大部分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因為不值得,煉氣三層,一副窮到一定境界的樣子。資色平平。還有,一種氣質。
一種會反抗的氣質。像他們常年做此類勾當的人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女子不是善茬兒。一旦對上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還是那句話不值得。
她從出城起就攥著兩個拳頭,雙手各捏著三枚控金符。靈氣凝聚於指尖。她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雖說絕大部分惡意的目光從她上身移開了,但還有少數的幾個人還是死死的盯著她。蚊子腿兒也是肉啊。再說,在這裡埋伏的人,也都不是什麼混的好的人。
月娘始終從容的前進著。她漸漸發現四周樹上和草叢裡的人在逐漸的減少。同時還要三個人在尾隨她。
當四周徹底沒有旁人的時候,那三個依然跟著她。看來是打定了主意要打劫她。月娘都覺得用修真界的常用詞來形容這一次的行為是殺人奪寶,都過於草率,不值得。因為她上身根本沒寶。
在鬥法過程中造成的一切財產損失,如符籙,命,傷殘。在她身上都得不到相應的補償。她只有十塊備用的下品靈石。其他的一切她都會在最後放棄抵抗之前用光,她保證。
抱著拼死一戰的決心,她終於等到了機會。
她走到了浮夜山脈的山腳,這是一條包圍著浮夜城的山脈群。通常有本事的人會直接從她腳下大道一直走出去,這是整個山脈唯一一個豁口。也是最近的路。
路的兩旁甚至有幾家客棧,畢竟想從浮夜山走出去,即使築基期的修士,可以御劍飛行,也得不用上兩天時間,中途不休息的情況下。但那是不可能的,築基期的靈氣不可能支援的了,兩天兩夜不間斷的飛行。
至於築基期都要按照這條路的大致方向飛行的原因是,這山中有相當於金丹修為的三級妖獸存在。他們是不敢大搖大擺在山中直接穿過的,那是找死。
月娘看到擺在自己眼前的兩條路,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先是毫無徵兆的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的同時,也想嚇唬敵人一下。這一吼果然起到了效果,不緊鳥飛獸散,草叢中埋伏的三人也具是一愣。畢竟這一吼是她特意增加了靈氣震盪效果的。
與此同時她分別向左右兩邊摔出了一直捏在手裡的控金符。符在空中化為了六把刀刃。
右邊的兩人還沒有會過神來立刻被刀刃所傷,一個嚴重些傷了手臂,刀刃切開了肌肉傷可見骨。是擋住要害所致。
一個只是在臉上劃了一個淺淺的口子,本來刀是向著他的脖子的,被他以偏頭躲開了。
這兩人是趴在在一起的,都是彪形大漢。看長相,是有親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