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話,更像是一個大炸彈,將吳良得等人給徹底炸翻了。
之前他們還認為葉風可能是個腦子不大靈光的莽漢,但現在,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可以肯定,這小子擺明了就是一瘋子。
而葉風此時卻完全無視這幫人看他的異樣目光,從兜裡掏出那本金級特行證,遞到了吳良得的面前,道:“吳書記,這個證件你拿去看看,裡面有個電話,你儘快跟這個電話溝通一下,然後馬上著手處理我剛才跟你所說的事情,該怎麼辦相信不用我教你,其實過水大橋工程涉及的問題很多,貪汙受賄挪用公款的問題肯定有,但我不關心那些,我只要你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儘快將拖欠那些滯留工地工人的工錢發放到他們手中,做好死者和傷者的賠付,並且要誠懇的向他們致歉,這件事做好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如果做不好,那麼你這個書記也就當到頭兒了,我會讓人把你頭頂上的這頂烏紗給摘下來,甚至還要追究你的相關領導責任,到那時候,你的問題就大了。”
葉風這話聽到別人耳朵裡像是赤裸裸的威脅,但在葉風看來,還真不是啥威脅,做為下浦區的一把手和過水大橋工程專案領導小組的組長之一,過水大橋建設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惡姓問題他肯定是逃脫不了領導責任的,但正如他剛才所說的一樣,那些問題他都不關心,他只關心六哥等工人兄弟的那筆工錢和那筆公道,這位吳書記如果能把事情處理好,葉風自然會網開一面放他一馬,倘若他敢擺架子拿範兒拒不辦理,那也就別怪自己對他不客氣了。
葉風不是官場中人,官場中的門門道道他不瞭解也毫無興趣去了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兌現自己對六哥等人承諾,幫他們把工錢和公道要回去,在他的概念裡,這件事並不難辦,至於那種辦事拖拉、推諉扯皮的衙門作風,最好別在他這件事上出現,否則的話,他不介意把這幫屁股下面一堆屎的傢伙們一刀切掉。
就算不用這張金級特行證做威懾,他也有的是辦法讓這幫皮滑肉嫩的官員們徹底明白‘後悔’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葉風心中自有所想,但是在吳良得和卜學亮心中,此時就完全是另一番想法了。而他們此時的想法,統一起來歸根結底就一個字:怒!
尤其是被葉風指著鼻子“訓斥”的吳良得,做為一個管轄著上百萬人口且每年都會為全市經濟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大區書記,什麼時候輪到被眼前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升斗小民指著鼻子辱罵了,還特麼追究我的責任,摘掉我的烏紗帽,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就算是市委的唐書記,也沒那個絕對權力想摘自己的帽子就能馬上摘掉自己的帽子,他堂堂一個正廳級高官,而且極有可能會升格為副部級的高官,被這麼一個瘋子當著眾多區常委的面兒羞辱,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放,這讓他以後如何在同志們面前自處?
吳良得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漿一般沸騰了起來,他將葉風遞給他的那張金級特行證一把奪了過來,看也不看一眼,刷的一下,就撕成了兩半,然後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抬手指著葉風的鼻子,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第276章 電話真的打通了!
看到吳良得一把將那張金級特行證撕成了兩半且怒目圓睜急火狂躁的樣子,葉風反而樂了。
這個情況,他還真是沒料到,不過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吳良得能有此表現,倒也不是一件讓他多意外的事情。
吳良得怒火,他可以理解,倘若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一下的話,說不定他也會像吳良得一樣。
只可惜,他不是吳良得,吳良得也不是他,關於自己的身份問題,也絕不是自己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更何況葉風也沒那個時間和閒心去跟吳良得解釋這個。
這也是那張金級特行證上之所以會註明那個特別號碼的意義所在,這個電話,就是專門為葉風現在所遇到的這種情況所準備的。
讓葉風沒有料到的是,這位吳書記完全不給他一點機會,也不給他自己一點機會,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就採取了這種將來會讓他後悔到死的極端方式,撕掉了那張連清遠、唐雷、陳志東這些大人物都不敢多拿著多看一會兒的代表著至高權力的金級特行證。
這說明了什麼?究其原因,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位吳良得書記太把自己當個大人物了,他習慣了旁人的逢承笑臉,習慣了頤指氣使,習慣了拿範兒擺架子,習慣了職務權勢帶給他的種種優越感。
所以當他突然遇到葉風這麼一個“愣頭青”和“瘋子”之後,被完全不將他當個“領導”的葉風給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