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心下一沉，便猜測是宋佑安接走了小艾。她悄悄躲到了一旁。掏出手機，又撥了出去。這一次居然通了。

“喂。”對面的聲音有些低沉。

沈忱也壓低著聲音：“瘋了，是把小艾接走的？”

對面沉默了一下，“別管。”

沈忱還想說什麼，就聽到電話裡傳來音樂的聲音，還有小艾的聲音：“是沈忱姐姐嗎？她怎麼沒跟哥哥一起來？”

宋佑安嘆了口氣說：“小艾跟一起，沒別的意思。”

“什麼叫沒別的意思，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她沒有再說下去，因為看到林茂已經發現了她，“不說了，先掛了。”她輕聲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茂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沈忱還沒等他開口，便說了起來：“剛剛準備來看看小艾，林先生把她接走了？”

林茂突然有些明白了，只冷笑一聲：“當然是其他接走的。沈小姐不知道嗎？”

沈忱原本有一些說謊的天分，這時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說謊：“佑安今天下班早，來接小艾也是應該的。林先生別誤會，他不會對小艾怎麼樣的。”

林茂並不打算放過她，突然拉過她的胳膊往外走，“那麼要現看到的女兒。”

沈忱沒有反抗，很快就坐進了林茂的車子，聽著林茂給宋佑安打了一個極其怪異的電話。

“現跟的女朋友共進晚餐，如果的女兒還沒吃飯，麻煩帶來一起吃。”

她以為林茂瞎說，誰知道林茂真的把她帶到了上一次的餐廳裡。很快就點好了菜，兩不自然地對坐著。

“以為林先生是個很有樂趣的，沒想到總一家餐廳吃飯，真是無趣。”她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是淡而無味的溫開水。

林茂莫名地看著她，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也以為沈小姐是個很識時務的，沒想到到現也不知道奉承一下新老闆。”

沈忱撇了撇嘴，目光不時往外瞄，不知道宋佑安什麼時候過來。“當然很識時務，否則猜到宋佑安可能會帶走小艾，就不會專程跑過來阻止他。”

“那倒是。”林茂也喝了口水，輕輕地放下了杯子，沒有發出一絲響聲。“宋佑安這個，衝勁是有，可是總是做不出什麼靠譜的事情來。要不是出來，可能就報警了。”

服務生把菜端了上來，依舊的清淡到無味。沈忱也欣然動起了筷子，“一直覺得口味挺重，吃著清淡的估計會受不了，上次跟林先生吃了一次，忘了味道了，但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排斥。”

她淡淡地說著，心裡猜測著這話林茂耳裡聽起來會是什麼味道。林茂吃得好像有點認真，並沒有抬頭看她。她不免有些嘲諷。

“抱歉不知道口味。以前也是個無辣不歡的，現年紀不小了，總覺得該對自己身體好一點了。”林茂夾了一夾青菜放了嘴裡，“女孩子也應該吃得清淡一點，不是都愛漂亮，怕長痘痘什麼的嗎？”

“……”說到這裡，沈忱竟然不知道怎麼對下去了。對於林茂這個，她看不太懂，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她也懶得去看懂。她只好換了一下話題，“說說工作的事吧。”

“跟宋佑安吃飯會聊工作？”林茂抬眼看了看她，眼裡閃著一些異樣。

“……”沈忱再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是知道傅銘和宋文歆的事，擔心自己的工作了？”林茂笑了笑，“其實以股東的身份，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就算沒了工作，至少也有一筆可觀的收入。更何況，並不打算對進行事調動。”

“為什麼？”

林茂笑出了聲，“拒絕過的聘請。也算是拒絕過的女吧。”

“……”沈忱咧了咧嘴，沒有笑。

“為什麼不問為什麼會有今天這局面？以為最感興趣的是這個，可是等了一晚上，都不問。”

沈忱：“不問是因為，不知道會不會有回答。不過，說得對，真的很感興趣。”

“看吧，這就是比宋佑安強的地方。有耐心，還有腦子。”林茂放下了筷子，“大概會對有些誤會，會覺得利用小艾，但是為什麼不反過來想，也許是其他利用了她。自問對小艾，是真的想做一個好父親，生意的事情，原本都談不上誰是善。是個生意，有利自然要圖。能幫到的，自然會用。”

“的意思是，能幫到嗎？”沈忱自然知道林茂另有所指，可眼下卻突然問出了這話。

林茂想了想，“或者可以說，希望能幫。”

沈忱淡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