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往學校後門跑去,兩個年過二十的成年人像逃課的學生一樣,在學校外牆快速飛跑。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原來蕭澤也有調皮的一面。
他一個躍身翻上牆,坐在上方俯視我:“從那邊的鐵門爬上來。”
進了學校蕭澤就將我帶到當年我們逃課去的那個天台,現在還是學生們上晚自修的時間,我們兩個不是學生的人卻跑過來回憶當年了。
坐在同樣的位子,我抬頭仰視天空,跑得急了,呼吸有些不穩:“天空……還是一樣的。”
他也坐在當年的那個位子,只是不再晃悠雙腿。蕭澤低聲問了句:“最近你怎麼樣了?”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聽。”和郭含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蕭澤不會不知道。
“你是不是從小就開始在謀劃著?”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拐著彎打聽別人的事了?”
他笑笑:“好,那我明著問,你和舒辰安怎樣了?”
在Sky與Dream合作之際,舒辰安就已經公佈了自己曾是Doriy的徒弟。蕭澤所知道的,也只是他的身份以及兩大工作室的合作而已,至於衛慈暖的事情,應該是沒幾個人知道。衛慈暖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故意將他們的愛情擺在我眼前,估計都會為了轉移我放在郭含身上的注意力,可是她不明白,不只是愛情才會讓人重視。
我低下頭,不經意地說:“嗯,就那樣。”
蕭澤突然伸過手來,我一個惶然,趕緊假意抬手綰髮錯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在我肩上停留了一會,拿下來時一片樹葉落至他的掌心,他嘆口氣道:“你說如果我們當初在一塊的話,現在會是怎樣的場景?”
沒有嘗試過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想著去嘗試一次,因為試過後你才會發現,還不如不試的好。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安靜地看著校園裡的夜景。以前舒辰安會在傍晚和我一起去學校的噴泉邊,還會一起去喂河塘裡的魚和烏龜,那個時候他會笑著罵我笨,連一隻烏龜都喂不好。我確實是笨,這麼多年都沒走出有關他的回憶。
起身拍了拍手,笑著對蕭澤說:“我們走吧!”
翻牆進來容易,可是出去就不容易了。爬上去時磕到了膝蓋,手一碰到立馬傳來陣陣痠痛,沁在面板表層的痛,應該是破了皮。
跳下去時想著有蕭澤接著,所以也就無所顧忌,誰料往下跳時膝蓋自然地收縮,一沾地膝蓋瞬間又疼了起來,跌的雖輕,但痛卻連著千絲萬縷的神經。
蕭澤本想揹著我回車上的,但是被我拒絕了,雖然知道他沒有什麼意思,但我還是沒有接受。他扶著我慢慢地往回走,剛蹭了皮,跳下來時緩衝勁又大,所以膝蓋和腳都有點麻麻的。
聽到前面“咦”了聲,我條件反射地抬眼望過去。
今天早上舒辰安起床時還問我哪件襯衫好看,我特意拿了自己選的那件粉色襯衫給他,我覺得他很能駕馭粉色,本是嬌羞的顏色卻在他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可是此時的粉色襯衫卻被黑色陰影籠罩了大半,再也沒了早上那抹清爽暖心之氣。
面前的舒辰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要不是看見他身邊的衛慈暖,我又要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在吃醋了。
這場愛情中應該就數衛慈暖最無辜了,她本是在國外等著自己的愛人,可一回國卻發現愛人正在籌備與別人的婚禮。
四目相視間,那個最無辜的人開口了:“小久?還有這位……呵呵,好巧啊!”
我眼睛盯著舒辰安,點點頭:“對啊,很巧。”手上輕捏了下蕭澤的胳膊,示意他趕緊扶我走。
蕭澤頓了頓,應該瞭解到了我的意思,沒說一句話就繼續扶著我往前走。
大概走了五六步,對面突然衝過來一人,淡淡的玫瑰味喧囂著縈繞鼻尖。舒辰安拽開蕭澤扶著我的手,彎身將我橫抱起來,語氣冷峭:“不麻煩你了。”
回到家中,舒辰安還是板著臉,一副不想理睬我的樣子,我也自覺地走開。平時沒有發現他們在一起還有點期待與僥倖的,可是今天親眼看見了,僅剩下的那點不以為意瞬間被磨損耗盡。
我想過,如果只是衛慈暖一人的言辭,那麼可信度不高,但是今天這麼晚看到了他們在一起,而且在這之前他明明告訴我自己是在工作室加班的,所以衛慈暖就是他要加的班?
腿上的上不礙事,就是被學校鐵門上的鉤子給劃了個口子,因為傷在膝蓋,靠近骨頭,所以被鉤子這麼一劃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