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興奮的,竟帶出了一片潮紅。
玉硯也是美眸一亮。世上女子,又有哪個不關心自己容貌的?便是她因著毀了容才得能脫身風塵,但也因此而嚐盡世間冷暖。此時乍一聽到能恢復容貌,也是心中大震。
只是轉念想想,自臉上出現病症後,已不知找了多少郎中看過,便是這江陵城中最有名的醫科聖手劉一針,也是束手無策。這位嶽公子雖言談不俗,但年紀輕輕,又豈能真有什麼辦法?那番話,只怕多半是安慰自己的。
想到這兒,眸子不由的又黯淡了下去,拉住蝶兒,阻止了她繼續追問,淡然道:“多謝公子關心,這容貌能治好也罷,治不好也罷,都不過小事……”
蝶兒急道:“怎麼就是小事了,小姐……”
玉硯輕輕搖頭,暗暗握了握蝶兒的小手,又再輕聲道:“至於公子說的賣了這畫舫,呵呵,若說放在從前,自是沒什麼問題。但如今因玉硯容貌毀損,這船也成了不祥之物,人家避之唯恐不及,又哪有人肯買。公子也不必為玉硯費神,好在有這畫舫,也算個棲身之處。其他的,慢慢再說就是。”
嶽陵眉頭一皺,這才明白原因。想了想,也知道這事兒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但那恢復容貌,卻可以立馬兒著手。
只是聽著玉硯那話,似是對自己並沒什麼信心,正尋思著怎麼勸說時,卻忽聽外面,有人喊話聲傳來。
第7章:江陵首富(1)
第7章:江陵首富
“玉硯姑娘可在舫上?慕白專程來訪,還請一見。”
這聲兒語音清朗,聽上去謙謙有禮,卻難掩語意中,透著的一股子傲氣。
嶽陵微微一愣,抬眼間,卻見玉硯黛眉皺起,眼中露出極厭惡之色。再看小丫頭蝶兒,已是滿面怒氣的衝了出去。
“你來做什麼?你那些齷齪心思,咱們絕不答應!我家小姐也不會見你,這便快快走吧。”隨著門簾兒搖擺,外面便傳來了蝶兒的怒叱聲。
“小丫頭好沒規矩,竟敢這麼跟咱們公子說話……”
“小**好無禮!還當這是從前嗎?真是反了天了…”
“就是就是,咱家公子不嫌你們,好心來看你們,竟然如此無禮,還當你家小姐是花魁啊?不知所謂!趕緊的,快快迎咱們公子上船,不然,哼哼…”
隨著蝶兒叱聲才落,外面頓時便是一片聲的辱罵呵斥之音。廳中玉硯身子微微顫抖,眼中冷意愈發如同冰凌一般。
嶽陵大怒,騰的站起,便要往外衝去。要知他初來此地,正是舉目無親、孤寂無助之時。玉硯主僕做為最先跟他交往的人,自然便比旁人多出一份親近之意。
再加上對他有救命之恩,贈衣送飯之情,他自己或許都沒察覺,在心裡,已然隱隱拿主僕二人當親人看待了。
這種心緒之下,竟有人敢來辱罵欺負她們,這廝本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哪還忍耐的住?大怒起身,已是存了要把這幫孫子,打的連他們媽媽都不認得才行的心思。
“公子!”
便在他舉步往外衝去的時候,身後玉硯的低呼聲響起。嶽陵一窒,回身看她。卻見玉硯微微搖頭,輕聲道:“莫與他們見識,不值得。”
嶽陵怒道:“什麼不值得,誰敢欺負你們,我便打出他們屎來!”這話脫口而出,不惟豪氣沖天,更是竟無半分猶豫。
玉硯美眸中泛起溫柔,心中大是感動。兩人嚴格說起來,相識不過半日,但嶽陵這句話說出,卻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對她們的維護之心昭然。
“那林慕白家世顯赫,其父號稱江陵首富。你初來此地,萬不可結此強敵。”玉硯心中感動,語音也愈發溫柔了幾分。
只是這話剛出,便見他劍眉一挑,心中立時省悟,連忙又道:“我知你必不怕他,但我早晚住在這裡,倘若這仇結的狠了,總不是什麼好事。你莫著惱,便讓我來處理可好?”
這話柔情款款,既維護了嶽陵的面子,又顯著楚楚可憐。嶽陵心中一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這才回身往椅中坐了。
玉硯暗籲口氣,衝他嫣然一笑,隨即揚聲對外面道:“蝶兒莫要無禮,且請林公子上來吧。”
外面蝶兒聽的小姐吩咐,只得氣鼓鼓的應了,呼喝了幾聲,聽聲兒,顯是正招呼黃伯叔侄將跳板搭下。
嶽陵聽著“林公子”三字,微微一怔,腦中便想起昨日湖上那個白衣書生來。倒不知這個林公子,跟昨日那個是不是同一個人。
第7章:江陵首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