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的事啊。”
他摘下眼鏡,按了按睛明穴,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彷如就在昨天,歷歷在目。
“言希,你跟爸爸走吧,和沂兒哥哥住一起,你們還是能一同上學一同玩啊。”
“我不去。”女孩死死地拉著媽媽的手,帶著仇視的眼神盯著父親身邊那濃妝豔抹的女人,“我要去改名字。”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去改姓!”
“楊言希你胡鬧!”
“我沒有!要麼,你就把這個女人趕出去,要麼,我就跟我媽媽姓,二選一,簡單得很!”女孩眼角掛著淚,堅定的眼神卻讓人說不出的心疼。
“你從來就不知道媽媽有多麼辛苦地在維持這個家,你卻只知道成天在外面應酬你所謂的生意,你從來就沒有真正關心過我們是不是幸福,所以我不會跟你走,更不會跟你姓。”
這是楊毅茗從家裡搬出去之時,莫言希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誰都不會料想到,如此年幼的一個女孩,竟會說出如此成熟而傷感的話,他究竟錯過了多少本應和她一起共度的歲月,他自己也不知道。
“爸,我是覺得,言希她畢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她自己的想法,高考志願這個事兒,您倒不如隨她自己做主吧,或許,她真得有自己鐘意的事情。”
楊沂見他沒有回答,也不再打擾,起身打算退出房間。
“沂兒,言希最後臨走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楊沂身子一怔,“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是隨口一說的吧。”不敢直視他的眼,說話沒有底氣。
楊毅茗想了想,也就放棄了思考,“行吧,你記得告訴她,在高考這件事情上,我會作出讓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好。”
像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有著害怕被公之於眾的驚慌。
*
“莫姐姐,為什麼我收不了口,不管我怎麼捏都捏不住。”
莫言希抬頭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上的活,“你記得手上沾點熟粉,別太用力,輕輕地把這一圈收進來,然後在粉裡滾上一圈,再用手輕振掉多餘的粉,就OK啦,你看。”
“好難。”蘇梓祺一臉的鬱悶,“我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心靈手巧的重要性,後天努力果然太辛苦。”
“其實你多做幾次就會熟練起來的,第一次大家都是這樣的,放寬心啦。”莫言希笑著安慰她,熟練地拿起一旁早已分好的麵糰,動手包了起來。
“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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