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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信這種情況非常少,畢竟這裡是富人區。”

“你到底在說什麼?”黑人讓週末說蒙了。

“還沒聽懂?”克里斯蒂娜都懂了一樣說道:“他說你懶!”

“沒錯。”週末接著解釋道:“你不用賺送披薩一小時才能獲取的十幾美金,惰性可以肆意增長,在這種沒有任何抑制力去對抗惰性的情況下,要處理這麼複雜的現場……”週末留了一個懸疑式的結尾,馬上跳入了另一段談話。

“現在讓我猜猜你是怎麼清理這些血跡的。”週末點題了:“你處理這些血跡的方法應該是用水將血跡都衝入下水道……”

克里斯蒂娜巧妙的搭配道:“我剛好看見了一個地漏。”

週末繼續接茬:“估計你懶的只是在洗臉盆的水龍頭上接了根管子,如果淋浴器的噴灑夠長,你連管子都懶得接。”

“當你把血跡衝入下水道的時候,在用化學清洗劑洗刷地板、牆角、瓷磚與瓷磚之間的縫隙。”

“你猜你忘了什麼?”

黑人突然低頭看向了地漏!

血跡不光會附著在地板上,還會在進入下水道的那一刻附著在地漏裡的下水管道上!!

這一記重擊,直接砸的黑人龜殼全裂,徹底露出了本體。

“你懶,懶的從未想過這是因為混黑幫帶來的惡果,哪怕碰到了這種不可能敷衍的事情都習慣性只顧著地板、牆角而忘記了最關鍵的一環。”週末伸手捏開地漏蓋,克里斯蒂娜突然神經緊繃的又一次掏出配槍指著這個黑人,她怕對方逃跑,更確信週末一定會得到些什麼。

啪。

那一刻,週末嚇了一跳!

地漏管道周圍全部都是血液的熒光反應,這說明有大量血跡從管道流過,而血液比水重,在流動的過程中會附著在管道上,如果血量較少,管道當中只會有一邊出現一條血流痕跡,絕對不會掛在整根管道的四周。這幫傢伙一定是用水沖刷完地面的血跡後就開始忙碌的刷地,當時他們只要將水管子對準地漏用化學洗滌劑衝那麼幾分鐘,所有的線索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你決定鋌而走險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會百密一疏,你違反的是大自然的痕跡法則,所以才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需要抵抗重力的飛翔’這句話的存在,兄弟,我為你挑戰不可能的精神趕到欽佩。”

黑人變得頹廢了,他低著頭不說話,這和週末剛才闡述時那一直盯著看的狀態完全不符。

“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連續兩次開口都沒發出聲音來,最終,第三次開口時他說道:“我,不能說。”

“為什麼?”

克里斯蒂娜終於知道自己在週末面前為什麼地位越來越低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從一滴血推匯出一個姿勢、繼而發現頭髮的油脂、最終利用這些和混混的人物性格推斷出下水道內大量血跡,這是完整的、有證據支撐的案情推演,黑人不在反駁而是說‘不能說’則證明防線徹底崩潰。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他要去犯案,誰來制止他?

黑人用目光看著克里斯蒂娜,卻用話語回答了週末:“你叫克里斯蒂娜,對吧?那你一定認識J,你知道嗎,他死了。”

“不可能!”克里斯蒂娜完全不信:“昨天我才把他從警察局放出去的。”

週末接茬問,你的意思是說:“在這間廁所裡死的人是J?”

“不。”黑人很滴落,像警察局裡每一個交待案情經過的人一樣說道:“外邊有人在傳J給了警察太多訊息被神父親手幹掉了,這是神父的場子,你指望我能告訴你們什麼,他可是在這個小鎮上混了一輩子的人,除了21歲時在洞裡(監獄)裡待了三年就再也沒進去過。”

“你們希望我和J是一樣的下場嗎?”

“即便你們可以現在就給我定罪我也什麼都不會說,那樣我的家人或許還安全點。”

克里斯蒂娜和週末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有了一種被侵犯的感覺,線人是警察的私有財產,對於警察來說,他們可以不給線人好臉,可以對他們吼,要是線人被幹掉,那就等於有人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們的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就算是沒有疼痛也絕對不好受。

克里斯蒂娜有些激動的說道:“想清楚了嗎?!THAT’S-SHIT(那堆狗屎,指證據)足夠讓我們證明這裡死過人,只要根據失蹤人口找到死亡者,就能起訴你謀殺,你是想被控一級謀殺還是二級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