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不管他話裡真假,初然聽了多少覺得十分安慰,拿袖子抹了抹眼淚,強自笑道:
“你說不難看,那就不難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章。
好了日更結束。果然我還是適合隔日更
日更四天只為這一卷一定要讓男女主在一起!!
拖了這麼久的坑,打死也要寫完!!
急死我了,你們怎麼還不在一起啊,擦,都25W字了!!!拍死你們倆行不行。
(╯‘□′)╯(┻━┻
【o(* ̄▽ ̄*)o 雙11快樂】
☆、【關心則亂】
帳外一隊禁軍盡然有序地走過,燈燭搖曳,光線忽明忽暗。
穆信將帳子放下來,扶了她到床邊躺下,餘光瞥得床頭擺放的一面銅鏡,他側身擋住,悄悄將其收了起來。
初然正在拭臉上的淚痕,倒是沒注意此舉,只見到他胳膊上挎著的一個包袱,故而問道:“你帶了什麼來啊?”
穆信替她理好被子,這才把包裹開啟,取出幾件厚衣裳來。
“天氣涼了,你師姐託我拿些袍子給你。”
“其實這裡的被子都很厚實。”看他把大衣往自己身上罩,初然不由笑起來,“都是從前營中將士用過的。起初我還以為肯定又舊又髒,不想倒是很乾淨。”
“多幾件襖子,以防萬一也好——平日,都是你一個人?”
“曾書生偶爾會來看看我。”初然想了想,“我也常常去幫他照看他娘,不過眼下臉上壞了,就沒出過門。”
眼下尚不知病情緣由,興許只是普通的瘟疫,並不如曾澍遠所說,倘使真是這般,眾多病人在一起反而不好,想到這裡穆信提醒她道:“平時若是沒事,還是少出門為好。”
初然垂頭癟了癟嘴:“我知道……可是一個人在這裡,也太悶了,你們又不常來。”
最近這一月,對於她來說的確是禍事連連,穆信雖擔憂她的病情,可苦於自己不是大夫,對此束手無策,只靜靜在她床邊坐下,心中細細思索著那迎仙居老鴇的話。
初然正低著頭玩手指,瞧他半晌不說話,剛尋思著要開口,目光卻移到他手邊的油紙包。
“這是什麼?”
因聽她問起,穆信方回身過來,看清她所指之物時,神色柔和下來:“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
迫不及待開啟來,伸手拾了一個,初然不禁喜笑顏開:“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穆信淡淡一笑:“那日在烏洛侯村裡,記得你曾嚷著要吃……可惜,我是早間買的,現在已經涼了。”
“沒關係。”初然笑得滿臉開花,都快忘了自己的紅斑,伸手就開始剝栗子,“冷的熱的我都吃。”
心中五味雜陳,不過能見她心情好轉,穆信也是欣慰,從她手裡將栗子拿了過來:“我幫你剝便是,一會兒省得去外面打水洗手。”
初然拍了拍手,也不反對,就那麼笑盈盈地望著他,燈光下近看他眉目,只覺心曠神怡,忽然發現一直病著好像也不錯。
屋裡安寧而溫暖,栗子扳開一瞬的“喀啦”聲顯得格外清晰,穆信剝好一個,初然就迅速吃掉一個,床頭的櫃子上擺的滿滿的一把栗子的殼。
屋外一輪月圓,薄雲淡淡。
待到二更時分,初然睡下後,穆信才悄然離開。
營門的守衛早露出疲憊之色,交過腰牌後,他徑直往汴梁城中而行。
月色正濃,雖是如此,因城裡夜晚並不宵禁,這會子街上尚有不少店鋪開著,店外幌子顏色暗沉,燈籠的穗子輕晃輕搖。
進城之後,穆信卻沒有回王府,而是往御街以北走去。
汴河東水門岸邊,一條街上勾欄瓦舍甚多,乃是城內秦樓楚巷聚集之地,搖曳的紗帳,青漆塗飾的精緻樓閣,其中隱隱見得身子妙曼的女子,或歌或舞,無怪乎都說人比花嬌。
但凡路過的青年男子,若是被搭訕了,沒哪個不是痴痴跟著進去的。
樓上的匾額,那燙金的“迎仙居”三個字在如此深夜裡也顯得格外的奪目。
樓中那顧媽媽忙裡忙外的招呼客人,樓上樓下的跑,簡直比那端茶送水的丫頭龜奴還要累幾分。眼看送走了第一批最繁鬧的客人,總算是得空休息一下了。
“小仙啊,你把這場子看著,媽媽我先回去裡喝杯茶。”
門口那姑娘剛扶了個醉酒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