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中心,甚至比以前更加狂妄!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當年是如何棄糟糠的,今天就如何拋棄何秀湘。
這麼多年,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很多,但嫌少有能夠代替何秀湘的人物出現。一方面,陸三帆大多是玩女人,他喜歡女色,但從來不放感情。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他沒嘗過。
既然是玩,他必然不會動身邊的女人,到了他這個年紀,會為了什麼而動身邊的女人,唯一的原因大概是真碰上了一個能讓他已經不會萌動的心,再次萌動的女人。
而陸三帆的狀態變化,何秀湘統統看在眼裡,他的心態變得年輕,衣著打扮也在改變,那時候起,何秀湘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不安。只是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他竟然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她終究是低估了陸三帆的混蛋程度,還是把他想的太好,他們做夫妻也有些年頭了,總該有情分,現在看來只有她在顧念這一份情。
陸彥仍淡然的坐在位置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低笑著說:“風水命理這種事,也不能盡興。起碼這些年,您一直風生水起,這是事實,不是嗎?或許,這跟筱筱沒有關係,但也側面說明了,她並不克您。”
陸三帆冷笑一聲,“嗬,說到風生水起。我可是不及你。你有個那麼能幹的媽,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死在沙灘上了,而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是父子,需要分彼此嗎?”陸彥抬起了眼簾,對上了他的目光。
這時李嫂已經拿了毛巾出來,遞給了陸三帆,他並未接過,只睨了陸彥一眼。
“我最恨別人在背後擺我一道,更重要的是這還是我枕邊人!父子又何如,現在殺父的人不是沒有,而你,很有這種潛質。”
“那麼姜詵就一定可信?比一個跟了您幾十年的人還要可信?”陸彥反問。
“用不著說廢話,我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個婚離定了!還有,你們兩個,特別是你!”他指著陸筱的鼻子說:“你若還拿我當爸爸,就少出現在我面前!”
這還是陸三帆第一次用這般惡劣的口氣與她說話,陸筱愣怔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大概是因為太過用力,純唇色有些發白。
何秀湘氣的發抖,揚手,手掌還未落下,就被陸三帆給扣住了,說:“你不是一直都很識大體嗎?你可別忘了,你不過是我的二婚。當初我是怎麼甩掉結髮妻子的,你應該很清楚,難道要我再給你重現一遍?”
“你這個混蛋!”何秀湘的面目猙獰,恨不得吃他的肉剝他的皮。
“當年我拋棄髮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還記得,你當時有多開心嗎?”他往四下掃了一圈,說:“我想這裡也不適合你住,當年方琴住的地方現在還在,明天我就找人幫你們搬家。”
“你……”何秀湘氣的說不出話來,手裡緊緊捏著銀製筷子,陸三帆轉身之際,她猛地衝了過去,吼道:“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
她還未靠近,陸三帆的人迅速將她架住,他停下了腳步,微微皺了皺眉,說:“你連方琴半點都不如,你想想當初她被你整的那麼慘,她連鬧都沒鬧,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讓人倒胃口。”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沒有半分停留。
陸彥從頭到尾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何秀湘當下癱倒在地上,像個怨婦,又哭又罵。陸筱仍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心底隱隱起了一絲恨意,對父親的恨。
蘇柒作為這場戲的旁觀者,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的坐著。
陸靖北微微眯著眼眸,神情嚴肅,看不出喜怒。
沉默良久,陸彥才站了起來,走到了何秀湘的跟前,蹲了下來,伸出手,說:“先起來。”
何秀湘的眼裡充滿了血絲,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他不仁,我們就不義!他真以為我在鴻門就什麼都不是嗎!那他就太小看我了!”
“起來再說。”陸彥臉色微沉,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方琴!”她的眼裡有淚,目光異常堅定。
“你當然不會。”陸彥說著,不等她自動伸手,上前一小步,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我送你去樓上休息。”
何秀湘整個人軟在他的身上,一隻手牢牢捏著他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著他,上了樓梯,她壓低聲音說:“要讓他知道下場!要讓他知道女人不是衣服,不是他想脫就可以輕輕鬆鬆脫掉的!起碼我何秀湘不是!要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