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恢復了窘狀,含糊其辭地說:還沒細想,主要想先透過研究生考試。
文麗說:也是,男人嘛,先立業後成家是對的。不過家庭也是重要的,沒聽說大丈夫齊家治國平天下。哎,我說的對不對啊?我老弄錯這三個意思的順序,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家和事業一樣重要。
小夏笑著不說話,文麗也笑了。
文麗和這位善解人意的小夏在一起談了會兒話,心情開始好轉了,就說:我回家了。
可是小夏推著車子跟著文麗走,文麗也沒催小夏離開,兩個人邊走邊聊,不時還笑笑。快到家樓下了,天已經黑下來,文麗對小夏說:我到家了,我走了。
小夏點頭,騙腿跨在腳踏車上,看著文麗離去,他不動。而文麗呢,抬頭看著自家的窗戶閃出的燈光,心情一陣煩悶,不想回家,轉身朝回走去。剛走到拐角處,發現原地仍有一個龐大的黑影,嚇了一跳,停下腳定睛一看,原來小夏沒有離開。文麗突然明白了小夏的柔情,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種來自異性的浪漫了啊。文麗一句話說不出口,抬腿就走,小夏也不說話,騎上車,慢慢地跟著文麗,繞著圈子跟著走。文麗想想不行,於是說:別跟著我了,趕緊回家吧。
小夏笑笑,說:那不成,我得送你回家,不然我不放心。
文麗忽然火起來,聲音提高了,說:幹嗎老跟著我呀?你回自己的家吧,也不是小孩了!
文麗這麼一喊,小夏的腳踏車“啪”的一聲倒地了。文麗嚇了一跳,還沒等緩過神來,小夏上前,一把抱住文麗,文麗開始時連掙扎都忘了。文麗試著推開小夏,推了兩下,小夏也就鬆開了,鬆開手的小夏並不看文麗,文麗也不好意思看小夏,小夏扶起腳踏車,跟著文麗往前走。
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一起走著,路燈下兩人陰影拖得很長。到樓梯口了,文麗停下,偏過頭,輕聲說:回家吧。
小夏點點頭,騙腿跨上了腳踏車。
而佟志領著大寶從樓梯口出來,一下看到了,佟志愣了愣,看著小夏,說:噢!是小夏啊!
小夏機械地說:佟工,文老師,我回去了!小夏騎上腳踏車騎遠了。
文麗一句話不說,往家裡走。佟志走幾步回頭看著黑暗處。大寶問:媽!你怎麼跟他在一起啊?
文麗說:碰上了唄,他送我回家。
進了家門,在燈光下,佟志看一眼文麗那紅暈未褪的臉,說:跟小夥子訴苦了?眼圈紅紅的,哭了?我說你要找訴苦物件也別找個小孩子啊,怎麼也得找個大莊那樣知疼解意的老爺們兒嘛。
文麗說:怎麼著,嫉妒了?我還就喜歡跟年輕人來往,瞧大莊那號糟老頭子就鬧心,你看著不順眼吧,那不結了,我就要你看著不順眼!文麗說完趾高氣揚開始鋪床,又說:就興你找成吉思汗嗎?不見天抓心搔肺想著嗎?
佟志一聽這話就歇菜了……
佟志並沒忘記這件事,在車間裡抓住大莊,說:你說文麗怎麼跟小夏搞在一起了,怎麼回事兒啊?
大莊嚇一跳,說:誰?小夏?宣傳部那小屁孩兒?大莊衝口就笑了。
金婚 第十二章(5)
佟志納悶地說:甭那兒幸災樂禍的!分析分析!要以前那鍾老夫子也就算了。這小屁孩兒!怎麼兩人還談得挺投機的,這文麗還跟那小子哭,我是咋也整不明白了。
大莊說:這女的要跟一老爺們兒哭啊,這問題可大了去了!你就等著戴那綠帽子吧。不過,小夏這種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那就說不準了,這女人有時候會拿男的當女的,哎,你懂不懂?
佟志吃驚地問:什麼意思,小夏是二尾子?
大莊嘲笑道:哎喲,笨噢,什麼二尾子。我跟你說吧,這女人啊有時候心裡話不那麼樂意跟女的講。瞧我老婆就沒啥女朋友,她更樂意跟男的說,不過那男的一般沒啥危險性,不是老頭半殘就是小孩子,就像小夏。
佟志困惑地說:我咋聽不明白啊。
大莊說:你知道我老婆最知心的朋友是誰?不知道吧,她們食堂的那個胖大廚,那傢伙胖的,估計早沒啥功能了,也就一張嘴能用了。
佟志明白點了,說:你個老小子還真啥都明白啊。
大莊得意地說:那是,我當了多少年婦女代表啊,那些女的跟我訴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過就是利用利用我,當個閨中密友罷了。我多安全啊,也不能怎麼著她們。特別我現在這腰子也壞了,也半殘了,這婦女代表啊,算是套上了。一天到晚那女的圍著團團轉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