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聽不清他講了什麼,只是安然知道,他看到了自己,久久的說出四了字,“我回來了。”
再次的,淚水如千斤重的砸了下來。
臺下一陣掌聲之後,就宣佈的典禮結束,然後請回教室,聽從導師安排。
安然他們沒有走,就坐在最後一排。
安然沒有哭,也沒有笑。只是一臉的不相信,一臉的質疑,反身握住肖晨辰的手臂,急切的問,“他真的是易希嗎?!他真的回來了嗎?!”
肖晨辰點點頭,“安然,易希他回來了。”
安然搖搖頭,死命的搖搖頭,他回來了,是不是她也回來了。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忘懷的人,竟然這樣輕而易舉的又在自己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安然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我先去教室。”
他們幾人正要叫住安然,整個會場突然想起那首歌,那首讓安然愛不能及的卻又不敢在碰的歌————《穩穩地幸福》
沒有伴奏,不是原唱,而是,許易希站在主席臺的清唱。
這下,安然卻再也難以移動一步。不敢回頭,不捨離開。
唱完了最後一句,許易希深情而又飽滿的說道,“阿然,我回來了。”
安然突然想到倉央嘉措的一句話,我願為你顛倒紅塵。
他是為了自己顛倒了紅塵,所以回來的嗎?
安然不知道,不敢猜想,她已經不是四年以前那個懵懂不懂愛情的安然了,她也不是那個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安然了,她已經二十三了,她在這幾年的磨練中已經成長起來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刻在展現出非他許易希不可了。
應該傲嬌的離開,而不是感恩戴德的說,你終於回來了。
安然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背,大邁步的走了出去,任由他們叫喚著自己名字,也沒一絲毫的停留的意思。
曾經為他執著,現在得為自己執著。
安然越走越快,不敢回頭,怕一回頭見到那曾經心心念念熟悉到在夢中常駐的容顏,就再也走不開了。
聽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安然也乾脆跑了起來,許易希沒有喊她的名,而是在她身後默默的追著,看著安然跑了起來,卻也是急了,加快了腳步。
眼看著人兒就在眼前了,許易希伸長著手臂死死的抱住了安然。
突然就靜止了,就剩兩人因跑太急的喘息聲。
許易希不禁的緊緊了手臂,兩年沒有再見到她,多麼的想念,你能知道嗎?已經在懷裡了,不能在鬆手,不能再傷害了。
聞著她身上那熟悉的氣味,擁住她那久違的感覺,眼眶不住的就溼潤了。突然覺得在美國那不堪言語的兩年換的今日真的足夠了。
“阿然~~~”許易希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安然沒有回答,沒有掙扎,安靜的像是個娃娃一樣。
“阿然,我回來了。我許易希回來了。”
安然扭過頭,是他,真的是他。眼眶不住的就紅了,急忙扭過頭,不去看他,想要用力的撐開他緊緊環住自己的手臂, 卻不想卻抱越緊。
“你放開我!!許易希!!你放開我!!!”安然由開始委屈的叫嚷,緩緩的冷靜說道,“你我沒有任何關係,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請許易希先生,你放開我!”
轉過頭,倔強的直視著他難過的雙眸。
兩人僵持了會,許易希還是鬆開了。
安然揉了揉被許易希抱的有些疼得手臂,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儘量讓自己平靜的面對許易希。
“好久不見。”安然嚥了咽口水,硬生生的說出這樣四個字。
“阿然,你還怪我是不是?!”許易希皺了皺眉頭,憂傷難過的望著眼前的人兒,設想過所有和安然相逢的情景,包括那主席臺上的講話,現在她就在自己的面前,積累了兩年的話,卻說不出一句來。
安然看向一邊,咬了咬嘴唇,搖搖頭,“我不怪你,人各有志,相逼不得。”
“阿然~~你完全有理由這樣和我說話,只是阿然,我回來是為你。我離開也亦是為你,我還愛著,還愛著那個恍若晨曦的你。”許易希消瘦的臉胖,還有些憔悴,想是剛下飛機不曾休息過。
安然望向他堅定的眼睛, 心不住的顫抖著,‘回來為我,離開亦為我,’話這麼動聽,安然卻不敢相信也接受,只覺得自嘲,卻禮貌而生疏的回答道,“抱歉,早已結束的感情,沒有理由再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