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傾城傾死你算了。”
“我可不向往天堂。”薇涼緩過神,好不容易靈魂歸位,突然“咦”了一聲,在樓梯拐角處一把按住江秋荻,“大神,我們坐電梯下去吧!我在樓梯口看到上帝了。”她指指樓上,江秋荻順著她的手指往上瞟了一眼,只見一個老師模樣的人正在訓學生,那個可憐的小男生被他罵得雙眼通紅。
“我大半年前跟他吵過一架。”夏薇涼指著罵人的那位對江秋荻緩緩道出了真相,“真是冤家路窄,平時尊敬喜愛的老師就算在校車旁蹲點也未必見得到,不想見到的倒是陰魂不散。”
江秋荻微愕,這要結多大的樑子才能讓夏薇涼記住大半年前見過的人,不由的感嘆:“薇涼,你還挺記仇,親朋好友一不小心會認錯,仇人倒認得真真的。”
“主要他長得太有個性太抽象太神乎,那身高,那語調……我知道人身攻擊不對。”薇涼雙手一攤,“但是眼不見為淨,我生平最討厭想起不開心的事,那是我在計算機學院最倒黴的一天。”
“薇涼你不會是因為和他吵架才轉專業的吧?”江秋荻似恍然大悟,“我一直覺得奇怪,你好好的幹嘛轉專業,轉專業也算了竟然還挑國貿,難道你以後在外貿時為了認清客戶長相要跟他們一一吵架?多累啊!”
“我怎麼會為了‘他’轉專業,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夏薇涼把江秋荻推進電梯,“我避開他並不表示我尷尬我怕他,我只是不想玷汙我的眼睛。你不知道那天我可威武了,拍著桌子一馬當先殺他個乾乾淨淨片甲不留,反倒是那些個男生大概是怕得罪老師掛了科,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在旁邊訕訕笑,只當我凱旋後才來惺惺作態,紛紛表示:薇涼幹得好!”
“那天你哭了吧?”江秋荻忽略薇涼的威武壯舉,哪壺不開提哪壺,“小孩子還學人家拍桌子吵架,結果還是哭鼻子抹眼淚了吧。”
薇涼愣愣,“江大神你有讀心術還是有千里眼?那天我的確悲劇了,而且我現在心裡還是難過著,因為那天除了牛幫幫她們以外沒人肯過來幫我講講理。所以後來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要自個成全自個,對自己好一點。”
江秋荻笑了笑,“這麼個小事你都傷春悲秋到現在是不是也太沒出息了。”
“我是沒出息,缺點一大把,你又可以記錄到你的筆記本上去了。”薇涼癟癟嘴,突然覺得電梯有點不對勁,她連忙扯扯江秋荻的衣服,“江秋荻,我怎麼覺得電梯不動哎。”
“你才發現!”江秋荻淡淡看她一眼,淡淡說,“在你回憶當年壯舉的時候它就不動了。”
“什麼?”夏薇涼昂昂下巴,驚訝地對著江秋荻,“那你還和我聊得那麼淡定?”
江秋荻聳聳肩,一副“不然還能怎麼”的表情,薇涼被嗆到了,“你再怎麼著也應該吼一聲:薇涼,電梯壞了,我們生不能同寢死同穴。”
江秋荻“噗嗤”一笑,“死同穴,虧你想得出來。”
薇涼還是不甘心,拉著江秋荻的衣服,“我坐電梯的機率堪比男足進世界盃,壞了?你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現在除了壞了好像沒有更好的解釋。”江秋荻鎮定地說,“薇涼,別急,坐一會,等救援。”說著就拉著薇涼蓆地而坐。
“那老師殺傷力果然大,我都沒有朝他那個方向走已經倒黴到被困在小籠子裡。”薇涼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怨連連,“什麼破學校,連個電梯也不讓人放心,錢都拿去養那些沒用的,遲早要被家長唾棄被學生拋棄……”別看薇涼罵學校罵的很開心,其實在平時她是喜歡這個學校的,不過現在被情況所迫,不罵點難聽的不解氣。
江秋荻見她在被困中還能口若懸河激情澎湃,忍不住笑意:“薇涼省點力氣,好歹等我們出去以後再罵。”
夏薇涼聽江秋荻這麼一說便覺得罵的有點累了,便打算以一句:“這個破電梯!”作為結束語好讓自己歇一會,誰料“破”字才出口,電梯裡的燈很有節奏的“撲閃撲閃”兩下:滅了!
“早知道出門前我就應該查查黃曆,沒準今天是諸事不利。”夏薇涼氣餒癱坐在江秋荻旁邊,黑燈瞎火的又有點害怕就往他那邊靠了靠,戳戳他手臂絮絮叨叨:“貌美如花的我,傾國傾城的你不會在這裡缺氧死掉吧?早知道我就不罵電梯了,罵學校的那會還好好的有亮光,一罵它就開始彆扭了,給我熄燈。我想我應該誇它,我可愛又活潑的電梯小弟弟你就行行好自我療傷自愈吧,芝麻開門讓我們出去,讓我把寢室裡的半個麵包啃完,寢室裡的三個傢伙還等著我回去鄙視我沒有初吻,還壓了幾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