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葉秋硬著頭皮,裝著努力在挎包裡尋找的樣子,翻了許久,突然驚慌地一拍腦袋“哎呀!我給忘在寢室了!”
“忘在寢室了,我昨天不是特意給你放進包裡了?”蘇萊玩味地笑了笑:“該不會忘在某個行賄的同學的寢室了吧!”
“這個……是的。”葉秋硬著頭皮應了下來,生生往自己頭上扣了一定貪汙的帽子。一分錢沒搞到手,名聲先給弄臭了,冤不冤?但沒辦法,這已經是最好的理由了。
蘇萊失望地搖了搖頭:“葉秋,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一會去把章拿回來,交給柳一鳴吧,從明天開始,由她來擔起這個任務吧。”
葉秋見到蘇萊的表情,心裡覺得有些難受,平心而論,蘇老師對自己的關心,那是沒得說,但自己卻辜負了她的信任,讓她失望了。
但這事的確不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啊,真的怪不得我啊。都是這個該死的包惹的禍。12小時之內,上哪去弄回考勤章呢?
“這個……要不等到晚上吧,到時我親自送過來。”葉秋不得已只能用緩兵之計。
“這不是我的工作。”柳一鳴撅著嘴,直接拒絕。心裡一直在嘀咕著:不理他,不理他,氣死他!
蘇萊見柳一鳴對這個職位不太感興趣,也考慮到她身為班長,本來事情就多,再平白無故加上考勤章這個負擔,真有點說不過去。
“葉秋,今天是第一天,難免有點遺漏,這就算了,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蘇萊對葉秋認真地教導著:“要是這事傳到學校領導那裡,影響會很不好的,你作為班委,要為整個班集體負責。”
“我儘量吧。”葉秋嘆了口氣:哥壓根就不想當領導,都是這些牲口太缺德,趁哥不在,塞了這麼個苦差。
怎麼真不移交了?柳一鳴在一邊狠狠地跺了跺腳,見到葉秋轉身離開,心裡那個氣啊:大笨蛋!還敢無視我,氣死我了!
應付完蘇老師的訓話,葉秋回到宿舍,見到寢室的三匹牲口正在開會。這可稀奇了,這個寢室一向共同語言不多,但最近隨著大家互相瞭解的深入,話題倒是越來越多了,不過開會這種事,還是第一次。
原來王磊看出來,正太布對他妹妹王青有意思,就詢問了一下,正太布紅著臉承認了,周洋一聽來了精神,就在旁邊煽風點火,出謀劃策。
葉秋這一回來,直接就被唾沫拉進了戰團。
王磊認真地正太布說:“就我本人而言,覺得你為人不錯,老實,本分,我妹妹跟著你不會吃虧。但這種事,我也幫不上忙,雖然妹妹一直很聽我的話,但她其實有倔強的一面。在感情這種事上,肯定不願意受干涉。我覺得吧,要是我去幫你說,效果還不一定比得上她的朋友。”
周洋以一種“過來人的滄桑”的口氣插嘴:“說得對,一個好漢三個幫,透過朋友幫忙,成功的機率最大。我想想……王青與柳一鳴的關係最好,這事最好找柳一鳴牽線。至於柳一鳴麼,嘿嘿,就看秋哥出手了。”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轉向了葉秋,他頓時感到頭大。
“這個恐怕行不太通,先前我見到柳一鳴,她好像對我的態度比較冷淡。”葉秋一個勁地擺手。
“嘿嘿,表面冷淡,心裡火熱啊。”周洋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派頭,對葉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對於女人的心思,千萬不要用常理去揣測聖意,一切現象,要反著看,說不定她表面上不理你,心裡一直等著你主動去打招呼呢?”
“你不瞭解情況啊,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葉秋覺得這事一時半會還很難解釋,索性一屁股坐到床上,不理會周洋的長篇大論,來個非暴力不合作了。
周洋見葉秋這副樣子,顯然是有牴觸情緒,不準備配合革命工作,於是他決定攻心為上。
“秋哥,在這件事上,你可不能鬧情緒啊,布布一生的幸福,就指著你這一下子了。”周洋整了整自己的黑框眼鏡,表情嚴峻得像是世界末日,極盡危言聳聽之能事:“布布膽子小,不主動,要是我們不幫他,估計希望渺茫。要是下手晚了,給別的牲口挖去了,那就……秋哥啊秋哥,你就像一個劊子手,在親手斷送兄弟的一生幸福啊!”
正太布的眼神有些閃爍,顯然被周洋的分析嚇得夠嗆,生怕出手晚了,黃花菜都涼了。他近乎哀求的眼神緊緊盯著葉秋,吞吞吐吐:“秋哥……”
我擦,正太布這圓腦袋裡裝的都是啥啊,自己不主動,老是指望別人創造機會!不過周洋說的還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