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六點涼爽的微風透著些許溼氣,我和貓貓、花花慢慢慢慢地往回踱,走了幾步互相看了幾眼,然後心照不宣地點點頭牽起了彼此的手,轉身朝兔子深情地唱: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你
今天你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
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戀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遠都不會抹去
你一定答應我們
你還會再回來
就算這次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不回頭
不回頭的走下去
“嗚嗚……”兔子激動地跑過來,和我們三人抱頭痛哭起來。
路上戴著口罩行色匆匆的人們偶爾會有停下疑惑地看我們幾眼,但大部分都因為怕被感染病毒埋頭匆匆趕路了。這座城市見證了太多的歡聚和離別,它已築起了銅強鐵壁,輕易不會被人們的淚水摧垮,或許還站在高城默默嘲笑著幼稚的我們。
可是,我卻是如此地熱愛這座城市,熱愛它外表已被腐蝕潰爛但靈魂卻屹立不倒,熱愛它包容一切罪惡在汙流中也可以遊刃有餘,熱愛它的七彩霓虹暗無天日與高樓萬丈,熱愛它危機四伏卻讓我更加珍惜這人世的“善意”……
我已經熱愛到,甚至不想再留在這裡玷汙它。
☆、28。5 【離開,這座城】
我回家後因為手機弄壞的事情難免要被奇葩娘劈頭蓋臉罵一頓,本來我想自己掙錢後再買一部,但一想找工作時還得用,無奈之得問溫順爹先借錢買了一部。
補了卡剛開機就進來好幾條簡訊,意外的是,竟然有一條招聘簡訊。
我還在困惑著,對方的電話就進了來,說是華夏視界雜誌記者部部長,詳情想約我面談。
華夏視界啊……京都以及周邊一些城市圍成的區域就是華夏地區,既然是區級雜誌,自然比凌華週報這樣的報社要高階大氣許多,我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約見。
對面的男人瘦瘦小小,方形鏡框佔據了半個臉龐,更加顯得人矮小,但就算是二級殘廢的男人,也還是比我這個矮女人高的。
令我意外的是,李得韜竟然開門見山就說希望我能去他們那裡做調查記者。
我問及緣由,他只說是受人推薦,再問是誰他便不繼續往下說了,感覺他對我也不是很感興趣,什麼也不問,只問我是否接受邀請。
我很不識時務地發起了呆。
也不是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但這未免太奇怪了些,華夏視界,我記得他們公司地址是在海濱城市南通,離凌華很遙遠的地方。那樣權威的雜誌,怎麼會找一個我這樣默默無聞又非本專業的剛畢業的學生去做調查記者?又說是受人推薦,也只有娘總會推薦我吧,可若是娘總,他也跟我提過他的奮鬥史,他自己都是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步,若認識更厲害的人,怎麼會願意委身在凌華這個小地方?
“我還會在這裡呆兩天,不如姑娘好好想想再給我答覆吧,你有我的電話的。”李得韜倒是善解人意,我便點了點頭。
奇葩娘大概是我在這世上最難以意見一致又難以說服的人,我沒有說大叔怎樣監視我怎樣強迫我,只是一味地反抗終於造成了她的強烈不滿。
所以當我拎著行李箱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奇葩娘撕心裂肺地喊:“於十,今天你出了這個家門,就永遠也別再回來!”
呵,電視裡往往演到這裡都會讓人又想笑的衝動,奇葩娘只是一時被氣瘋了吧,等到她理解之後我肯定可以再回來的,我們現在都需要的,是時間。
夏雪說,她在這邊做*生到這個月底,也將回到鹹華去,她甚至連想要做什麼工作都沒有想好,我笑著安慰她車到山前必有路,可我們心裡卻知道,若是神思都不清明,路再寬也會錯過。
我沒有挽留她,而且最後可笑的竟然是她先送我走。
至於徐國棟,聽說他開著健康證明去了大使館,終於拿下了簽證,然後總算和某人雙宿雙飛了。
我的朋友中過得最平穩的,大概是阿許了。
因為我和大叔鬧翻的緣故,她終究還是離開了穆氏,但因為有了在穆氏公關部實習過的經歷,讓她在找其他工作時如魚得水,雖然薪酬會低一點,但工作輕鬆了許多。
她已經和言信見了雙方家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