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火歪著腦袋，“但我總覺得我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在一旁傻樂，這樣的話我都想抽我自己。”

“哈哈，”衛晏笑了兩聲，“你怎麼這麼可愛？”

蘇鴻火瞪了衛晏一眼，說：“你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公司出了事，你也沒有好日子過啊。”

“我這個人不在意這些，自己過得舒坦就好了，”衛晏拉了拉袖子看了看手錶，“時間也不早了，約了妹子，先走一步啦。”

蘇鴻火搖搖頭，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突然她又有點羨慕他，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一直以來，她都是在一種狹隘的環境中成長，很多事情都不能率性而為，所以，她看到這樣的衛晏，自然有些隱隱羨慕。

既然幫不上方遠，讓他晚上舒舒服服吃一頓也是好的。

蔬菜的品種太多，蘇鴻火站在櫃子前研究了好一會，芹菜，薺菜，生菜，白菜。。。買哪一種好呢？做起來應該都是一樣的吧？她想著。

最後還是選了生菜，她其實沒有買過多少次的菜，肉新不新鮮她一概不知，問售貨員得到的答案就是都新鮮。

買好菜回到家後，做菜的前期工作麻煩了一些。蘇鴻火把菜都從袋子裡拿出來擺在案板上，拿起了菜刀。

今天的土豆太小了，削皮太過麻煩，幾刮刀下去後，土豆更小了，而且表面還出現了一些大小不一的凹坑。蘇鴻火忍俊不禁，將土豆放在案板上，切成了片。

她一向拿整塊的肉沒辦法，生肉黏黏的，摸起來手感有些噁心。她切肉的時候不太願意碰它，只拿著菜刀一通亂剁，好在這塊肉比較柔軟，這樣的切菜方法看上去也並無大礙。

把菜倒進油鍋裡，濺起的油漬讓蘇鴻火後退了兩步，她用兩根手指將盤子裡未倒完的菜夾起來丟進鍋裡，身子又是退的老遠。

今天的菜火候把握的還不錯，沒有炒糊，賣相也還不錯，比之前有進步多了。她一碗碗的端上桌子，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才七點鐘，還好。

蘇鴻火走進臥室，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畫了點淡妝。指標一直到了快要八點的樣子，方遠還是沒有回來。她以為是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所以也不著急。

一直到了八點半的時候，她再也坐不起住了，剛準備拿起手機給方遠打電話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蘇鴻火趕緊接起來。

“爸的情況又不穩定了，我現在在急診室門口。”方遠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帶著候鳥找不到著陸點的悲涼，疲倦卻依舊堅韌。

作者有話要說：

☆、抉擇

蘇鴻火匆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急診已經結束了。主治醫生在和林桂芝還有方遠說些什麼，她走近一些，方便自己也能聽得清晰。

“方老先生的病情很不穩定，腫瘤有變大的趨勢，會漸漸壓迫神經系統，要儘快安排手術才行。而且腫瘤不排除癌變的可能，所以，我建議儘快手術。不過，但凡手術都有一定的風險，腫瘤離心臟較近，手術成功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醫生的語氣不帶有情緒，輕巧的把這些可怕的字句一一分解組成一把銳利的刀，直直□□聽者有意的人的心裡。

林桂芝向後退了一步，險些站不穩，蘇鴻火趕緊上前扶住她。

“話我都說得很明白，怎樣決定還在於你們這些親屬，”醫生和旁邊的人交代了兩句，轉頭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等方老先生醒了之後，你們就可以進去看他了，不過不要呆的太久，儘量讓病人保持足夠的休息時間。”

“不行，不行，不行。。。。”林桂芝慌忙的搖著頭，一屁股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眼淚也順勢流了下來，“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沒有了阿文，我該怎麼活下去。。。。”

“媽。。。”方遠也坐在她的身邊，柔聲安慰，“醫生說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我們必須接受，而且我相信爸，上天不會這樣不眷顧他。。。”

“阿遠，”林桂芝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其實我一直不相信命，我只相信我手上能拿到的東西。我不想拿你爸爸的命去賭那一半的機會。。。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和你爸一起出去旅遊，至少過一段快樂的日子。”

方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旁的楊七走過來，拍了拍方遠的肩，示意讓他來說。方遠站起身來，走到蘇鴻火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像醫院門口走去。蘇鴻火也跟了上去。

“媽。”楊七輕聲叫了一聲。

林桂芝不說話，心裡卻咯噔一跳，因為揚七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