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身上流著的始終是外姓人的血脈。
方文在楊七的小時候對他很好,也勸誡著方遠要處處讓著他,但方遠大少爺做慣了,哪裡懂得哥哥要處處護著弟弟的道理,一來二去倒變成了楊七方方面面讓著方遠。楊七從小學習很認真,方遠成績也不差,他一直暗暗拿自己和方遠比,這種比較時間一長便變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楊七最大的心願就是要讓方文認可自己,他交待給自己再難的事情他都會拼了命的去完成,為的就是那一份同樣是作為兒子的公平。記得小時候,在一次全國奧數競賽裡,他得了全國一等獎,興沖沖的拿去給方文看時,他的眼神裡只有一種對於能力的欣賞,卻完全沒有對兒子的疼愛。時間一久,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太在乎這些,到頭來他什麼都得到了,唯獨得不到他的那一聲稱讚,方文的心始終向著方遠。楊七甚至痛恨過自己的姓氏,他做夢都想自己姓方,而不姓楊,但這就是每個人的命數,躲也躲不掉。
楊七吹著江風,食指有些刺疼,可能是剛剛被碎玻璃渣刺到,他使勁的捏了捏傷口,靜靜的眯起了眼睛。
“小七哥?”蘇鴻火下班正巧路過江邊。
“鴻火。”楊七調整了一下情緒,柔聲喚道。
“你怎麼在這裡呀?還沒有恭喜你呢,現在應該叫楊董啦?”蘇鴻火笑笑。
楊七眼神中有一瞬間的錯愕和溫暖,“你真心恭喜我?”
“對啊,”蘇鴻火走近一點,手放在欄杆上,“阿遠的性子太急了,他當董事長也未必好,而且其實我並不希望他坐上這個位置。”
“為什麼?”
“我也說不好,反正我覺得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吧。不過,小七哥,”蘇鴻火抬眼看著他,“年會的時候你和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
“就是你叫我不要和阿遠在一起。”
“啊,”楊七把手插到口袋裡,“我是覺得阿遠未必適合你,鴻火你是個好女孩,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才會那樣說,不過,”他看向蘇鴻火,“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這個外人再多說什麼就不好了,但是你記得,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還是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
“謝謝你小七哥,我一直覺得遇見你很幸運,以前的事不管開心不開心,你都是那個讓我感受到溫暖的人。在最困難的時候你第一個站出來幫助我,還讓我到公司上班,還有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你,我和阿遠可能。。。。可能已經。。。。所以,我真的特別感謝你。”蘇鴻火認真的說道。
楊七看著蘇鴻火愣了一會神,側過身子不再看她,“鴻火,如果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你會怎麼想我?”
“我會原諒你的不好,但我會覺得有點失望。”蘇鴻火隨口說道。
楊七不再開口,靜靜的看著波光盪漾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今年冬天一直沒有下雪,到了冬末卻下了一場大雪,頭天晚上還沒見有什麼動靜,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已是滿世界的紅裝束裹。柔和的暖陽懶懶的照在白皚皚的雪花上,形成了一道絢麗的光圈只晃著人的眼睛。都說化雪的時候天氣是最冷的,但此時竟有些溫暖,方遠走在雪地上,發出“唦唦”的聲音,像是回應著枝頭鳥兒的輕吟。
方遠走進辦公室,撣了撣落在身上的雪花,拿起內部電話叫阿妍進來。
“阿妍,幫我約一下李總,對了,”方遠喝了口水,“在餐廳幫我訂一個座位。”
“方總。。。。”阿妍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方遠抬頭看了她一眼,說:“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方總,睿亞珠寶的案子剛剛接到通知,楊董叫我們不要負責了。”
“什麼?”方遠皺緊了眉頭,心裡想著楊七在打什麼算盤,“這個楊七。。。。”
“不僅僅是這個專案,還有海南和珠海的兩個專案也。。。。”
這是明擺著要架空方遠手中的權力,讓他當這個名義上的總裁,楊七的目標究竟在哪裡?方遠眉心緊鎖,輕輕揮了揮手讓阿妍出去。
方遠走到楊七的辦公室門前,也不顧他正在和別人談事情就闖了進去,那人還算知趣,和楊七小聲說了兩句就走了出去。
“你這樣的行為,太不成熟了。”楊七合上資料,抬頭看著他。
“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方遠壓著怒氣問道。
“你是指,拿了你手頭的幾個專案的事?”楊七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