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這麼嘀咕一句,說道:“還是我陪你喝點吧,雖然我才念高三,不過也是成年人了,喝點酒倒是沒有關係。”
張耀當然能喝酒,甚至酗酒過一段時間,對於失落的人來說酒的確是個好東西,恍惚間他好像在鄭曉亦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很快菜陸陸續續的上來,鄭曉亦開啟酒給兩人滿上,問道:“張耀,你為什麼會想加入我的工作室?其實以你的能力,就像不簽約也可以將歌寫出來投去給各大唱片公司。”
詞曲創作者其實還是自由身比較多,只是這樣的話倒還真沒必要必要加入公司,張耀就笑道:“因為我不止想寫,還想唱啊。同樣都能成功的話在哪個公司還不是一樣,更何況我們還同仇敵愾。”
“你在其他公司能成功,在我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鄭曉亦又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將酒杯滿上之後才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已經聽過你寫的四首歌,另外還有那首致艾麗絲鋼琴曲。”
鄭曉亦的表情變得有些淒涼,接著說道:“你這麼有才華的年輕人願意加入我其實很高興,只是我不想耽擱你,如果我們兩個綁在了一起,你可能就真的要無法翻身了。”
鄭曉亦說完又將杯子裡面的酒給一口喝掉,這杯子雖然只能裝下七錢,可也架不住這樣喝,張耀就說道:“鄭小姐,慢點喝,我們邊吃邊說吧。”
勸了鄭曉亦一聲,往最裡面扒了幾口飯之後他才又說道:“鄭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看你不像是個輕易會輕易認輸的人。”
以前張耀遊歷了那麼多年,眼神還是有一點的,鄭曉亦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堅持又有什麼用,我已經咬著牙齒堅持了五年,到現在還不是面臨著工作室快要倒閉的絕境。”
“五年,整整五年,我從二十一歲熬到了現在快二十七。以前我也是像你這樣想,總有一天我會成功,會狠狠的打那些嘲諷者的臉,可是……”
鄭曉亦沒有接著說下去,又喝了一杯酒,隨著話聲她的眼神已經溼潤,張耀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心情,以前還不是一樣滿是不甘的用酒精麻痺自己。
看著鄭曉亦這樣張耀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煩,或許是因為不願意再有和以前一樣的遭遇,沒有再勸鄭曉亦,反而自己也跟著幹了一杯。
“鄭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叫你姐姐吧。”
跟以前的自己同病相憐,張耀感覺跟鄭曉亦親近了很多,也不管鄭曉亦同不同意,他直接喊道:“曉亦姐,既然都已經到這部田地了,為什麼不最後拼一把呢?他們就在等我們從此一蹶不振了啊。”
“張耀,你先聽姐姐說。”
鄭曉亦不僅沒有反對,還以姐姐自居,說道:“現在姐姐根本幫不了你,你也同樣幫不了姐姐,衛哲這個人你之前知道嗎?”
“嗯,最近風頭很勁的歌手。”
張耀點了點頭,最近惡補這個時空歌曲的時候他就有聽過這些人的歌,不過因為以前的思想作祟,不會把這些陌生歌手當偶像,所以對歌手本身沒太在意。
“衛哲之前就是我發掘出來,我在他身上注入的心血甚至比我自身都要多。”
從下午跟周明瑞他們的交鋒中,張耀多少能夠猜出一些,只是不知道詳細情況,鄭曉亦接著說道:“我在街頭髮現了在賣唱的衛哲,主動找他簽約,花了無數的心血去包裝打造他,結果卻是為金碟娛樂做了嫁衣。”
“已經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連清溪青協這種地方級別的小活動他們都要來橫插一槓。”
鄭曉亦左手拄著桌子扶著額頭,右手拿起筷子想要夾一口菜,卻是在中途又放下了,轉而又將酒杯抬了起來。
“曉亦姐,在衛哲之前你跟就周明瑞結怨了嗎?”
張耀忍不住問,鄭曉亦就給他講道:“我以前是金碟娛樂的簽約歌手,出道那年還拿過留聲機年度盛典的最佳新人獎。”
這個艾曉琪之前說過,只是人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最紅的時候卻突然沒了訊息,聽到這裡張耀已經想到了一個詞,雪藏。
雪藏就是指被抑制發展,被雪藏的藝人會被停止一切,包括出專輯、接受採訪、出席活動等等,一直要到合約結束才能逃脫命運。
只是唱片公司跟藝人之間一般籤的都是長約,新人歌手更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對於曝光率就是生命的藝人來說,雪藏是最沉重的打擊,等合約結束之後誰還認識?
“我僅僅是拒絕了周明瑞的追求,就被他給雪藏了,三年來連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