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板,地板上倒映出他的模樣,胖得有些可愛,臉上的顏色卻是很差,他嘴裡反覆的唸到著兩個字:“葉潯。”
手中的照片被抽走,葉潯被拽回神,“你能告訴我那時候……”為啥是個小胖墩。
蘇木好笑地揪了揪她的臉,用力很輕,“身體不好,那段時間特別差,吃了一些含有激素的藥,就胖了。”
她咕噥,“心疼,現在身體好就行了。”
“不問問我為什麼記得那麼清楚?”
葉潯抬起頭,笑眯眯地,等著他說話。
“因為我到現在還忘不了你當時噴我一臉唾沫星子的樣子,還有缺掉的那顆門牙。”
她作勢要打他,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都是黑歷史。
“很可愛,後來你來我診所裡補牙,那時候還真的沒認出你。”不大上心,因為工作起來就不會在意周邊的環境和人了,眼前有的都是工作用的工具,到時候該如何治療,讓患者能夠很好的接受治療。會記起是因為她在他面前晃悠的次數太多,並且有意無意的接近,他的記憶被勾醒,想起來,原來她就是當初的那個聒噪小女孩兒,如今都長成這般模樣了。
他握住她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戒指給她戴上,“我想起來一句話。”
她抿嘴笑。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水光瀲灩的湖面,風平浪靜,水面上折射出來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臉在發光,他的眼睛都是光,眉角眼梢裡俱是和煦的微笑。
她也笑,微彎腰,低頭吻上他的唇,只是輕輕地觸碰,一個簡簡單單的吻。
驀地,微風作亂,桌面上的宣紙被吹得灑了一地,葉潯的餘光瞥見地面上落下來來的一沓宣紙,看見自己字跡,那張字畫,在她進這座房子之前還是一張未完工的作品,現在卻不是了,於寒雪中遺世獨立的男子身旁多了一個女子,她站在他的身旁,風雪將二人的髮絲吹亂,糾纏在一起,她這回瞧清楚了,畫上的男子嘴邊帶上了一抹笑,淺淡至極的一個笑,足矣。
“你改了?”
“我覺得改了比較合適。”
葉潯捂嘴笑,好像是改了比較合適。而且兩個人看起來不就是他和她嗎,她都想裱起來了。
說著,書房的角落裡走出來一隻貓,步伐慵懶,正眯著眼打哈欠,葉潯認得這種貓,她以前想養一隻貓,在網上查了許多,最後還是覺得這個藍色短毛貓適合,個性溫馴,又喜歡寧靜,放在家裡也好養。
它走過來,不由分說就爬上葉潯的腿,蜷縮在她的大腿上,繼續閉目養神,同時還輕輕的叫喚了一聲,葉潯一聽就忍不住,鬆開蘇木的手轉而去摸它。
軟軟的小小的一隻,它被摸得舒服,乾脆就閉著眼仰頭任由葉潯摸。
葉潯笑嘻嘻的,“有名字嗎?”
“土豆。”
噗,葉潯下手重了一下,貓受驚,趕緊大叫了一聲,以示不滿。
“矮胖矮胖的,和土豆長得挺像。”他正兒八經的解釋。
“……”
這麼隨意的名字,但是好聽,聽起來萌萌的。
土豆好像賴在她身上不走了,葉潯將它放下來,它偏要窩在葉潯的周邊,特別黏她,就是不肯走,葉潯對著它好說歹說了半天,它壓根兒就是不理會的她,繼續閉著眼睛在她腳邊蜷著,或像是守著她一樣。
她哭笑不得,“土豆,很喜歡我?”
“恩,比喜歡我都還喜歡你。”
“那你怎麼不吃醋?”
蘇木敲她的腦袋,“我跟一隻貓過不去幹什麼。”
說的也對噢,跟一隻貓吃醋,好像太幼稚了點兒。
“快過年了,你想回安市去嗎?”他突然問。
安市啊,這麼一想,她好像是挺久都沒回去了,都已經結婚了,都還沒和奶奶說一聲,過年的話,還是回去一趟吧,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團聚在一起,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哥今年過年還回不回來了。
她點頭,“回去的,奶奶一個人在很久了,我也想多陪陪她。”
她的手又開始發涼了,他摩擦著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回家看奶奶,也好讓奶奶知道你嫁人了,她也會安心許多。”
葉潯來了興致,忽然間滔滔不絕,“我告訴你啊,安市很好,雖然是個小城市,可是好山好水養出來的人,一個個都別好,水嫩水嫩的,風景也特別好,有沒有過度開發啊,房屋雖然還是以前的老房子,別看它破,住進去才知道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