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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嗦。”安笙組織了半晌的語言後,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子像眼前這個長舌夫一樣,只得給容初這樣言簡意賅地蓋棺定論了。
“什麼?你說我羅嗦?我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羅嗦。”容初極度不平衡,“我說安笙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了?”
安笙未置可否,坐得直挺挺的,只盼著拳館能早些時候到,好讓自己的耳朵別再這麼受苦受累。
容初見安笙又不搭腔,絲毫沒有要住口的意思,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你說說你,頭一次見面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給我來了一拳。我不是欠你了我是怎麼著你了?”
安笙眼巴巴地瞅著車窗上的容初的影子,兀自出著神。
容初那挺機關槍正是火力十足的時候,“你說後來再見吧,我好心好意和你打個招呼,你居然上來又是一拳。真是……哎。”
容初自怨自艾著,已經自動進入說多了都是淚的模式。
那一廂,木頭人一樣的安笙終於有了動靜,慢慢悠悠地說道,“只有女人才喜歡翻舊賬。”
轉眼間,容初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了。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說話,偏偏跟那個冰塊臉學什麼學。”
安笙呆呆地看著容初,歪著腦袋問道,“冰塊臉?”
容初又猛踩一腳油門,安笙沒提防,被撞了一下腦門。容初的氣頓時消了大半,笑嘻嘻地向安笙解釋道,“我弟弟,容仲,小時候別提多可愛了,現在就是個冰塊臉。難得說句話,一說話就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安笙揉著自己的腦門,自己印象中的容仲彬彬有禮、溫文儒雅,可比眼前這個脾氣暴躁、性格惡劣的哥哥強上百倍了。
安笙存心再噎一回容初,也不看容初一眼,便冷冰冰地吐出了兩個字,“幼稚。”
容初還沉浸在自己的惡作劇得逞的喜悅之中,喜笑顏開地問道,“誰幼稚?”
“你。”
“我說,安笙,你不和我唱反調你就不舒服是吧?”容初的脾氣上來了,有些急。
這世上,他最愛惹怒的人是顧年意。而現在,能輕易惹急他的人已經不僅僅是家裡那個冰塊臉了,還有身邊這個名副其實的暴力女。
拳館終於若隱若現地能看見了。
安笙長舒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必再受容初的折磨了。
她憋出了一句“謝謝”後逃也似的下了車,哪知那個以折磨人為樂的容初竟跟了上來。
一向無波無瀾的安笙有些急了,“你來做什麼?”
容初看也不看她一眼,揮掉了她攔著自己的雙臂,“我可是這家拳館的VIP學員了,怎麼了,還不讓進了?”
安笙一聽,也是,只得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倆人各懷心思地往拳館裡走著,不想卻正遇上了安簫和寧朝安。
容初在這兒訓練的日子裡,已經與寧朝安混熟了,旁若無人地和安簫、寧朝安打著招呼。這小子的女人緣從來沒的說。
而安簫雖知道容初與安笙之前便已相識,但是驟然間見到倆人並肩走著,心中頓時疙瘩橫生,看向容初的眼神也變了。
“今天又沒訓練,你過來幹什麼?”安簫的口氣不妙。
正挽著他的手臂的寧朝安感覺到了,不明所以卻緊張地瞅了瞅安簫的表情,想看出點究竟,但終究只是徒勞。
以前,安簫的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手勢,她便可以明白其中的含義。而現在,安簫雖然重新回來了,寧朝安卻發現自己再也看不透他了。看不透,更猜不透,讓寧朝安委實揪心。就算他們的身體貼得再緊,寧朝安似乎都感覺不到眼前這個人的喜怒與哀樂。
容初撓撓頭,“回城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安笙,便捎了她一程。這會兒送她回拳館,我也過來看看。”
安簫並沒完,用詢問的眼神盯緊了安笙。
安笙在哥哥的淫威之下,無奈地點點頭。
安簫這才揭過這個話題,衝著安笙說道,“今晚還訓練嗎?不訓練的話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安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容初便高高地舉起了右臂,笑得格外燦爛,“我也要去。”
安笙白了他一眼。莫說自己的確還想著再訓練會兒,就是不訓練了,她還能跟著哥哥和朝安姐去做電燈泡嗎?這人還真是沒有眼力見識。
安笙搖搖頭,“我得訓練會兒,要不然也不會來拳館了。”
容初也立即改了口,“那我也在這兒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