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眉開眼笑的,比見著了毛爺爺還要親切。
容初在一邊看得憤憤不平。
勢利眼,小人……眼睛裡只看得到錢。可自己錢也不少啊?不過,和容仲那個財大氣粗的傢伙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不少。
可無論容初如何不平靜,眼前的這位金主可是上次給安笙頒獎的人,可不是比毛爺爺還要親切嗎?
“你來拳館有事兒嗎?”安笙滿臉堆笑。
容初越發不平靜了。你對著我怎麼從來沒這麼笑過?
容仲還沒來得及回答,安簫已經黑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我不會答應的。”
這下輪到安笙摸不著頭了。這個金主是來找哥哥的?
容初這會兒猛地一拍後腦勺,被容仲這個傢伙繞了半天也沒來得及好好盤問盤問他要和安簫談什麼生意。
容仲也不接安簫的話茬,衝著安笙說道,“容氏有意找你哥做體育用品代言人,這樣可以幫助他這個拳王重回大眾的視線,但是被拒絕了。”
安笙先是變得興奮異常,但一聽哥哥拒絕了,便滿臉狐疑地看著哥哥。
就連站在一邊插不上話的容初也是一臉的疑惑神色。
“哥,這是個好機會,怎麼能拒絕呢?”安笙走到安簫的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安簫的臉漲得通紅。他本想一個人默默地消化這件事,不料最後還是被安笙知道了。
他憋了半晌終於憋出了一句話,“我可只是會打拳的粗人,怎麼能做代言人?”
容仲禮貌地一笑,“容氏會全權負責包裝你,放心。”
聽到了容仲的保證後,安笙眼巴巴地看著安簫。這樣的機會不跟天上掉餡餅一樣嗎?而且這個餡餅還非要點名到姓地往安簫頭上砸,要是不接住,那不是太傻了嗎?
安簫在安笙殷殷期盼的眼神中終於繃不住了,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他的確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機會。而他心中那個理由,又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容仲沒想到事情到此會進行得如此順利,上前與安簫握了握手,“頭款和合同我會讓助理一起給你。”
“費心了。”安簫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三個字。
事情搞定,容仲便朝著容初揮揮手,“哥,我走了。有空回家看看爸。”
安簫此時心裡已經開了醬料鋪子,不知是什麼滋味。
安笙雖興奮得難以自已,但是仍舊沒有錯過這一句話。
她像看著怪物似的盯著容初,“你是他哥?”
容初白了她一眼,“不行嗎?”
安笙難看地扯出了一個笑容,便遠遠地避開了。她得一個人好好地消化消化這個訊息。
不幾日,青州晚報上的頭條便是容氏進軍體育用品行業的新聞釋出會。頭版上刊登著容仲和安簫並排而坐的大幅照片。
安笙和寧朝安歡天喜地地湊在一塊兒,各自買了一份報紙,小心翼翼地剪下了安簫的照片,珍藏了起來。
安簫在一旁看她倆忙得歡天喜地,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安笙這個丫頭回了家甚至還一個勁兒地琢磨著要把這照片給裱起來掛到牆上去。
安簫忙粗著脖子阻止了。
安笙卻理所當然地堅持著,“多光榮的事,要什麼緊?”
安簫紅著臉扯謊道,“這上頭還有容仲呢,掛自己家裡多不好。”
安笙左想右想,覺得哥哥的話也在理,便默默地把那剪報自己收了起來。
安笙這才收起來,想想又拿出來瞅了兩眼。
哥哥身邊的容仲笑得一派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安笙心中格外納悶,這樣一表人才且多金的容仲怎麼會有容初那樣的哥哥呢?那個哥哥不僅蠻橫霸道無理,而且……而且……
安笙在心中唸叨這個“而且”唸叨了半晌,終於沒能繼續得下去。
她忽然從記憶的久遠深處裡挖出了一件事。自己頭一次被那個容初擄上車的時候,他曾笑著說他那輛車價值百萬。自己當時被他唬住了,便不敢再隨便折騰。可現在一看,既然他是容仲的哥哥,想來一輛百來萬的車的確是不在話下。
哦,對了,還有他那單身公寓,坐落於青州的富人區,而且那裝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花費不小。
有錢人的世界啊!
安笙託著腮,靜靜地盯著剪報上的容仲,腦子裡打著轉的卻都是容初。
也真是難為安笙了。打小雖一直飽受缺錢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