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安笙被這麼一問倒犯了難,一時間拿不準主意。畢竟,她對這類校園活動早已陌生無比了。此時她的餘光恰好瞥見了容初,於是極其自然地向容初投去了兩束求助的目光。
容初也不推脫,自告奮勇地和社長交流起了細節來。倆人商議了半晌,而安笙則一直安靜、乖巧地站在一邊,耐心地聽了一小會兒後便開始神遊大荒了。
倆人談妥之後,社長禮貌地和倆人說著“再見”,而負責通知安笙下一週活動細節的則變成了容初。
“下一週的活動,先由我和你熱熱場,之後他會分批安排不同的社員展示一下這學期所學。學期末的檢查都很輕鬆地,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容初領著安笙往停車場走去。
安笙默默地點點頭,但是這頭點著點著便覺得不對勁兒了,“為什麼是我和你熱場?”
容初喜笑顏開地說,“社長邀請我過來做嘉賓出席。”
安笙想也沒多想便接受了這個解釋。這兒是她所不熟悉的大學生活,或許就該是這樣的吧。
“你還會跆拳道?”安笙半信半疑地看著容初。
容初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去不敢停下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是自然的了。我容初是什麼人啊!”
安笙半信半疑,卻也沒再多問。
容初心裡卻一直微微有些忿忿不平。一開始,他和那個社長商議的結果是由社長和安笙露幾手,熱熱場;但是容初一聽到這個決定卻好像骨鯁在喉一樣。他怎麼願意讓一個毛頭小子去和安笙在大庭廣眾之下過招呢?哼,想都別想。於是,他三言兩語便把這等美差攬到了自己的肩上,還順道把自己的跆拳道水平吹噓了一通。社長其實並不介意,只是對容初堅持要來出席跆拳道社的社團活動大感意外罷了。
事情就這麼定妥了,但是等容初一個人回到公寓的時候,他才犯了難。他對跆拳道可是連皮毛都不知道。
他在屋子裡原地轉了三四圈後,否定了自己向安簫求助的計劃。自上次在夜市與安簫鬧了個不歡而散之後,倆人雖然沒有再提這一茬事,但是安簫這幾日看向他的眼神總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更別提安笙把滿滿當當的保溫盒往他手裡塞的時候安簫那從地底下飄上來的幽怨目光了。
所以,安簫,Pass!
容初在屋子裡又兜了幾個圈子後,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不是還有顧年意那廝嗎?”
顧年意念大學的時候,為了打發時光,曾去學過跆拳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不知道這廝是不是已經全都還給了教練,但是想來還是要比他這個門外漢好上一些。
容初和顧年意有陣子沒聯絡了,所以電話一通,容初便先發制人,“你小子現在是不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了?”
顧年意理所當然地以為容初已經知道了他和林恩倆人之間的小秘密,有些失落。他以為這個秘密是隻屬於他和林恩兩個人的秘密。
容初那一頭見顧年意不開口說話,便繼續調侃道,“是不是在等哪個美人的電話啊?但是沒等到,卻等到了我的電話,所以傷心不說話了?”
顧年意保證,容初這廝現在要是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要把他的嘴皮子扯爛。
“你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我可沒功夫和你閒扯。”顧年意冷冷冰冰地說著。
“唉唉,別掛。怎麼現在都禁不起逗了?顧年意,你可越來越不好玩了。”容初一本正經地抱怨著。
顧年意兩眼望天,真是誤交損友,賠進去了一輩子,“我掛了。”
“別別。”容初這才吐露了真意,“趕緊來教教我跆拳道。”
顧年意詫異無比,“跆拳道?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
容初這回難得不想在嘴皮子上佔顧年意的便宜,“是是是,我的腦子進水了。你只要肯教我,我的腦子進水銀了都行。”
顧年意頓時樂了,已經許久沒見過容初吃癟的樣子了,還真是大快人心。
“這是你說的?”顧年意的聲音裡滿是戲謔。
“是是是。”為了他和安笙的通力合作,為了他之前的打腫臉充胖子,就讓這廝佔點兒便宜好了。但是等完事了,他會再一點一點地討回來的。
顧年意在電話的那一頭豪放地笑開了,好不容易喘過氣的時候,艱難地憋著笑意問道,“現在你的腦子進水銀了沒?”
“進了,進了。”容初的脾氣格外好。
“進了就好,但是我不會教你。”顧年意說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