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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力女出來了。

容初驅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她冷冷地往車裡掃了一眼之後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容初被她這一眼給盯得心驚肉跳,沒話找話說,“現在我們去療養院?”

安笙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容初來之前已經調查清楚了路線,便一路開著車出了市區。

療養院永遠是冷冷清清的。

安笙的父親照舊瞪著自己渾濁的雙眼盯著天花板出神。他現在的狀態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甚至能和安笙或是醫護人員簡單地聊上幾句,不好的時候則讓所有的人覺得或許下一秒他就會停止呼吸了。

但是安笙心裡卻隱隱地明白,或許爸爸還在等著那個不知去向的哥哥,所以這一口氣直到現在都還吊著,沒捨得嚥下去。

容初屏住了呼吸,探頭探腦地和安笙的父親打招呼。

“伯父,你好。”

安笙的父親壓根兒沒點反應。

安笙見怪不怪,但也懶得衝著容初這號人解釋,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幫著爸爸開始按摩。

容初坐在一邊很不安分。一會兒在病床前勾著頭打量著安笙的父親,一會兒又在旁邊充內行地指點著安笙的手法。

安笙也累得很,懶得和他回嘴,便時不時地給他個白眼。

躺在病床上直挺挺的安父眼珠子突然轉了一圈兒,四下打量了一下病房裡的景象。他的目光最後停在了容初的身上,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阿簫,你回來了。”

容初和安笙面面相覷。

容初以口型詢問著阿簫是誰。安笙則避開了他的眼神,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自己的父親,“他不是阿簫。阿簫可比他帥,是不是?”

安父搖搖頭,一隻枯瘦的手握住了容初的手,堅定地喊著,“阿簫。阿簫。阿簫……”

安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長嘆了一口氣。

容初那一雙養尊處優的手則被安笙父親粗糙的手蹭得疼了。

回去的路上,安笙默不作聲,就連容初也反常地沉默著。

他醞釀了許久才問道,“阿簫是……”

安笙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悵然地說道,“我哥,安簫。”

容初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聽不出她的情緒,便沒再追問。

☆、第二十七章 十萬個為什麼

黃鶴樓的雅座裡頭,一張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擺上了琳琅滿目的菜餚。服務員一身旗袍裝束,倒也很襯景。她的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正安靜地走動著,忙著佈菜。

只是這雅座裡頭的三名客人,氣氛卻委實古里古怪。

只見為首的那一位男子,正埋著頭沉思著什麼,眼前的這一桌飯菜彷彿渾不在眼裡一樣。坐在他左側的那一名女子卻自顧自地給他夾菜,直把他跟前的小碗裡都給堆滿了。坐在另一邊的一名男子,正專心致志地海吃胡塞,但目光卻總時不時地要去瞟一瞟那名巧笑嫣然的女子。

“來,師兄,清蒸武昌魚,魚刺都給你挑乾淨了。”女子笑眯眯地把一大塊雪白粉嫩的魚肉往身邊男子的碗裡送去。

男子絲毫沒有反應,正掏出了手機研究著什麼。

坐在他右手的男子這下看不過眼了,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然後衝著他面前已經堆得跟小山似的小碗努了努嘴。

男子這會兒反應遲鈍,後知後覺地衝著那踹他的罪魁禍首嚷道,“顧年意,你丫的皮癢癢啊?幹什麼要踹我?”

顧年意麵色沉了下來,“容初,人家給你夾了那麼多菜,你好歹動一筷子好不好?”

“我讓她夾了嗎?想吃你自個兒端走。”容初這暴脾氣這會兒竟竄出了火花,也絲毫顧不上正坐在他身邊的林恩了。

顧年意白了容初一眼,自顧自地衝著林恩說道,“師妹,你別理他,自己吃,反正他請客。”

林恩夾在倆人中間,只得尷尬一笑。微淡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嘁,不是都習慣了嗎?又跟這兒憂鬱什麼呢?

林恩自嘲道。

顧年意瞅著她那落寞的笑容,心裡不由得揪緊了。偏偏容初這個傢伙還就是不知好歹,真是……

顧年意的骨節咯吱咯吱作響。

容初突然抬起頭,若有所思地衝著顧年意說道,“你丫以前是不是看拳擊比賽啊?”

顧年意沒好氣地說道,“幹什麼?想單挑?”

容初一臉鄙夷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下,“就你,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