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去捧場嗎?”容初也不大樂意了。
“哼,怎麼沒把你丫的揍毀容了呢?”顧年意對天發誓,這百分之二百是自己的真心話。
“靠,本少冒著毀容的風險,吭哧吭哧給你趕稿子,你不對我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這麼對我。真是蛇蠍心腸。”
“感恩戴德?你那合計一共七位數的稿費我見著一個子兒了嗎?我憑什麼對你感恩戴德?”
“談錢傷兄弟感情。”
“哎喲,*,那你趕緊來傷害傷害我吧,行不?”
“我哪捨得傷害你呢?”
不用閉上眼,顧年意彷彿就能看見容初笑得一臉賤樣。
“你真不過來?”
容初和顧年意兜圈子兜了半晌,愣是沒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他想著林恩回來了,顧年意這小子又該像霜打了一樣,便琢磨著正好讓他出來一起喝喝酒、解解悶。
顧年意卻是真覺得累,累到了骨子裡,累到了心坎上。
他想不通為什麼林恩對容初就這麼死心塌地,這麼多年來居然從不正眼瞧自己一眼。
容初也不強迫他,“隨你,來的話還是老地方。”
顧年意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便被容初掛上了。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讀大學時意氣風發的容初現在確乎是已經死了,只餘下這個被金錢和美色腐蝕得病入膏肓的軀殼了。
他沒狠下心再多罵容初幾句。畢竟,他也是個可憐人。
顧年意衝了個澡,想著要把這一身的晦氣也衝去。
熱氣騰騰的他裹著浴巾躺在沙發上,健碩的身材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肉,真真是令人血脈賁張!
他翻到了通訊錄裡林恩的那一欄,指尖輕輕地撫摩著林恩的聯絡人頭像。
這麼些年裡,他如何待林恩,林恩便是如何待容初。所以,他豈會不明白林恩的苦楚,又豈會忍心去苛責她?
滴答的雨聲隱隱約約地傳來了。
雨能這樣大張旗鼓地落下來。他顧年意的眼淚卻只能往心裡流。
容初最是沒心沒肺,一見到熟悉的燈紅酒綠,全身的細胞便都活躍了起來,之前為顧年意的擔憂也全都不翼而飛了。
今晚來得有些早了,場子還沒熱起來。
容初點了杯Martini,坐在吧檯附近,四處搜尋著自己的獵物。
調酒師小九和容初是熟人,湊上前來打招呼,“容哥,好久不見了。”
容初點點頭,小口小口地抿著酒,斯斯文文的、優優雅雅的。
“Ladiesandgentlemen;讓我們High起來……”
Bruno是青州夜店圈子裡的頂級DJ,容初卻總不大瞧得上他。
這不,Bruno選的開場舞曲又是那爛大街的曲子。
容初不屑地撇撇嘴,一雙桃花眼卻在舞池裡四處搜尋著。
容初的這一雙電眼一直被損友們譽為“美女雷達”,無論何時、何地,總是能輕易地從烏泱烏泱的人群中準確地把美女給揪出來。
這不,美女雷達才啟動,容初已經在兩點鐘方向發現了火辣妹子一枚。
他一口悶了杯中酒,款款地走進了舞池,跟在那個火辣妹子後頭輕輕地搖擺了起來。
容初是夜店裡的一枚奇葩!這是顧年意的至理名言。
顧年意這枚標準的三好青年曾經被容初哄騙著來過好幾次夜店。但他從來都是隻喝酒,絕不勾三搭四。
他第一次進夜店的時候,便見到了傳說中容初那無與倫比的舞姿。
容初這麼些年來的家庭教育只允許他深諳各種高大上的交際舞,而夜店裡那種上不了檯面的的勁舞他總是跳不來。
於是,舞池裡那一群瘋狂的紅男綠女中,容初這個奇葩就按著自己的節拍搖擺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