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這味道比酒精更加致命,令他醉得昏了頭。
路燈之下,安笙的鼻尖通紅通紅的,安簫一時沒忍住,伸出手去颳了刮,涼涼的。
安笙並不躲開,衝安簫樂呵呵地笑著。
安簫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著,每一下都格外有力,每一下都似乎要衝出胸膛。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
安笙有些擔心,“沒事兒吧?”
安簫搖搖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安笙。
安笙被安簫盯得心裡發毛,有些六神無主。而下一秒,安笙的嘴唇便被安簫堵住了。
安笙愣在了原地,甚至連推開安簫都已經忘記了。
安簫卻在舌尖觸到安笙柔軟的嘴唇時急急地剎住了車。他一下子清醒了,先前喝的酒也好,安笙洗髮水的味道也好,都已經離他遠去。而他生怕,在下一秒,安笙也會離他遠去。
安笙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
安簫心中格外害怕,他哆哆嗦嗦地解釋道,“我……對不起……”
安笙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安簫狠狠心,“我有些喝多了,一晃神把你當做了寧朝安。”
短短的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安簫的心頭幾乎滲出了血。
安笙這才有了反應,衝著安簫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忘不了朝安姐就去告訴她。何苦自己憋在心裡。”
安簫苦悶地點點頭。
☆、第八十九章 最難理清是感情
大年初一才過去,容初便不聲不響地收拾了行李走人。容老爺子沒逮得住他,只得拿著柺杖憤憤地拄著地說,“這個死小子,下次看見你,仔細你的腿。”
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容初自然是聽不到老爺子這段激情憤慨的話了。回到公寓後,他這才覺得輕鬆了。在容家老宅子裡,他經常會想起媽媽,想起這座建築困住了媽媽的一生。但是,那個倔老頭卻又並非罪魁禍首,而他趾高氣揚的這一生也並不見得多幸福。這樣的念頭經常攪得他坐立難安,甚至難以呼吸。所以,還不如逃得遠遠兒的。
小區裡,物業象徵性地掛上了幾盞紅燈籠,以示慶祝新年。
容初盯著那紅晃晃的燈籠看得眼痠之後卻沒來由地想起了安笙。那個丫頭現在在做著什麼呢?
容初嘆口氣,自顧自地收拾起了行李。空空如也的腦子裡卻只剩下了那一夜的吻。那般柔軟,那般攝人心魄。容初越想越食髓知味,竟不自覺地*舔自己的嘴唇,拼命地懷想著那一夜的觸感。
容初癱倒在自己的床上,雖說這閒來無事做做白日夢也不壞,但是要命的是,這白日夢越做,他便越想狠狠地抱住安笙吻個夠。
可是,他不是都已經想好了,要和安笙做朋友的嗎?這以後還讓他怎麼和安笙做朋友呢?
媽媽和倔老頭這一生的不幸皆來自那不明所以的愛情、婚姻、家庭,所以這些,他唯恐避之不及。但是他也明白,安笙那樣的女孩子,雖然有仙人球的堅韌,但是有朝一日她若盛開,也是需要人細心品味、耐心欣賞、鄭重愛護的。他做不到這些。
但是……但是……他想他是的的確確喜歡著安笙的。
這種喜歡,與林恩對自己、與顧年意對林恩的那一種感情是如出一轍的。或許自己的這份喜歡並沒有後者那樣厚重,但的確是真實地存在著。
容初翻了個身,此刻想見到安笙的心情呼之欲出。但是見到了她又能說些什麼呢?裝作那個吻不存在,還是……
容初拿不準。那一夜,安笙推開他便跑上了樓,而他沒來得及看一眼安笙的表情。
哎,那個丫頭對自己一直是暴力有餘、溫柔欠缺,她大概對自己這一款的男人很不感興趣罷?
容初又翻了個身,腦子裡卻又冒出了安笙的千張結紅燒肉。那滋味真是吃過一回就忘不了了。可是他的衝動卻嚇跑了已經到了嘴邊的千張結紅燒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容初不由得仰天長嘆。
而被他念叨了許久的安笙年初一才過便已經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中去了。這不,正揮汗如雨地訓練著的安笙被容初惦念得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
教練在一旁關切地問道,“安笙,別是感冒了啊?”
安笙揉了揉鼻子,自己也有些詫異,“沒事兒,沒事兒。”
教練趁著這個空當便順水推舟地叮囑安笙歇息一會兒,安笙便坐在拳擊臺邊上擦著汗、喝著水。
“安簫呢,這幾日在家裡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