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會使得他選擇離開?畢竟哥哥曾經明確表示過他不會再返回拳壇。但因為自己,他卻許下了諾言,溫柔地告訴自己,他會重新成為拳王。但是眼下的哥哥負面新聞纏身,興許連參賽的資格都不會再有,又枉論成為拳王呢?
安笙長嘆一口氣,鼻子發酸,但是眼淚卻始終只在眼眶裡打轉。
兩人一落地便馬不停蹄地去了收容所。早已有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在等待著他們了。
寧朝安的父母也在。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相互攙扶著,站在女兒的遺體前,泣不成聲。
安笙則站在容初的身邊,怔忡地看著哥哥的遺體出神,沒有上前去和寧朝安的父母打招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此刻,容初心中懊悔無比。要是自己那一日沒能那麼衝動地去找眼前的這個人追根究底地詢問所謂的真相,或許安笙此刻並不需要面對這一切。他從頭涼到腳,與安笙十指相扣的手也不斷地沁出了冷汗。
簡單的遺體告別儀式後不久,收容所的工作人員便捧著兩個骨灰盒出來了,分別交到了安笙和寧朝安的父親手上。
安笙想了想,走上前說道,“安伯父,回國後能讓他們合葬嗎?”
才稍稍平靜的安母一聽這話淚水又簌簌地掉落了下來。
安父則搖搖頭,“我只希望朝安下輩子別再認識安簫。”
安笙無言反駁,只得立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遠去。
☆、尾聲
夜晚的航站樓,亮得晃眼,就好像與黑黢黢的夜空沒有絲毫的關聯一樣。
候機的時候,安笙就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揹包,登記了也還是一樣,一直不願鬆手。那個包裡裝著的是安簫的骨灰。
容初看著這樣的安笙心焦無比。自從得知了安簫自殺的訊息之後,安笙從未哭過,但是話卻一日少過一日。
容初突然一把揪過了安笙的一隻手,堅定異常地直視著前方,說道,“你可不能……不能……”容初雖然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但是這話只說了半截,他便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
安笙聽得明白,面無表情地說道,“不會的。”她頓了頓又說道,“你不是說我像仙人球嗎?仙人球哪會輕易就……”
容初卻依舊不放心,握緊了安笙的手,“你……你可還欠我兩個月的千張結紅燒肉呢。”
安笙頭也不抬,“林恩從我這兒為你可討了不止兩個月的千張結紅燒肉了。”
容初面上訕訕的,“你都知道了?”
安笙點點頭。
容初橫下心,“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