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有人故意針對季氏,只是他爺爺作風溫和謹慎,不曾強勢的的罪過人,而他接手公司的時間並不長,更不可能有仇家。
季傳歌吃過飯就立即回公司了,蘇美琳瞧著季傳歌的背影,拿過桌上的杯子,大口的喝著水。她感到不安,季氏一直髮展良好,季老很看重人脈,不會輕易得罪人,這一次就是有人故意針對季家,態度強勢。
她不願意把事情想得太壞,只希望這一切早點過去。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媽媽現在是真的想要安定,然後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季氏出了這麼多事,處於這個圈子中自然有了很多猜測,季老冷眼旁觀後終究忍不住了,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後,才有人非常隱晦的問他——這種不管不顧的作風誰能做得出來?
季老沒有告訴任何人,直接讓司機把他送到沈氏的大樓,他看著這棟樓忍不住嘆氣,這是沈氏的總部,整棟樓巍峨直立,隱隱讓人不敢直視,就如同現在的沈氏在別人心中的地位。季老的名聲與地位在這裡,雖然沒有預約,也使得前臺打電話一層層通知上面的人,最後季老被放行。
季老被請進辦公室,沈逸安沒有起身,反而神色悠閒的瞧著季老,“季老突然大駕光臨,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季老看著他這言不由衷的姿態,心中已經確定這件事應該就是沈逸安的手手筆了,也只有沈逸安能夠不計得失滿足他的私心,並且也有這個實力,“路過這裡,就順便上來看看,畢竟我與你爺爺當年有些交情,也該關心一下他的孫子。年輕人做事衝動,向來我行我素,只是做事前是不是也該告知一下因果關係?”
沈逸安完全沒有被人拆穿後的憤怒或者震驚,他顯得非常平和,“季老單獨前來的目的這麼簡單?”
“還望逸安為老夫解惑。”雖然如此開口,聲音卻擲地有聲,算是來要個交代,之前雖然沒有明說,沈逸安的態度就算不會再過問蘇家季家的事,如今又這般對季氏,如此出爾反爾算什麼?
沈逸安哪裡聽不出來季老的潛臺詞,他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似乎並不想和季老繼續打太極,“我不管你親愛的孫子是如何說服你們讓蘇美琳進門,我只知道只要我活著,我沈逸安的孩子就不能讓別人去養。”
季老瞳孔驟然放大,剛準備說什麼,沈逸安就冷笑了一聲,“我既然敢這樣說話,代表什麼季老應該清楚,所以該怎麼做,我想季老也明白。”
季老站了片刻,這才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無限悲涼,老人遲暮,即使雄心依舊,還是被後浪推向前,半點掙扎不得。沈逸安的這番作為,就是逼他來見他,並且還為自己想好了該如何做。。。。。。
季老走了,沈逸安滑動著椅子,摸出一張照片。是蘇美琳和季傳歌吃飯的時候照的,季傳歌已經離開,她獨自坐在餐桌邊,她神色溫柔的看向她自己的肚子,手也放在肚子上。她有並不凸顯的腰身,可她這動作無疑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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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美琳坐上了季傳歌的車,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只是瞧著神色陰鬱的他。他開著車,目光盯著前方,做出專注看路的模樣,只是是不敢看她還是真這麼認真看路,只有他自己清楚。她莫名的覺得這種狀況很好,這樣他就能讓自己肆無忌憚的打量了,哪怕她知道他清楚自己在看著他。
來到離三中不遠的那家餐廳,她突然心生感慨,他們當初就是坐在這裡,暢談雙方的過去並默契的走到了一起。這裡不僅僅是他們高中時美好的回憶,也是他們再一次走在一起的地方,而今天他們又在這裡做出影響人生的決定。
走進裡面,一串串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有少年少女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說說笑笑,明媚的笑臉和清脆的聲音仿若這寒冷冬季的暖陽。
季傳歌和蘇美琳坐下,他們隨意點了幾個菜,然後是彼此看著彼此,剩下無盡的沉默。季傳歌看著她,而她也看著他,似乎都明白了今天代表什麼,也懂得未來他們會如何。
季傳歌眼眸垂下,真恨自己,為什麼沒別人那麼強大,從而失去了自己人生中很重要的部分,“美琳。。。。。。”
她輕輕的搖著頭,“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
沈逸安如此不管不顧的對付季家,他自然可以一直扛下去,以季氏為代價,而沈逸安必定會打壓到底。他姓季,他怎麼可能忘記他肩負著怎樣的責任,更別說為了私慾眼睜睜看著父輩們的心血付諸流水,可以決定自己的所有,卻無法犧牲別人的一絲一毫。
何況如今季家的人自然清楚了她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