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幾個,能夠坐在一起吃吃飯說說話實際上是件非常值得珍惜的事情。
柯君修往往都是廚房裡面的住處,作為一點兒都不會做飯的黑莓和方言永也就只能等待著投餵了,黑莓這兩天倒是跟著一起長進了一些,至少不至於連個麵條都不會做,方言永是真的一竅不通。
柯君修是掌勺的,付華月負責切菜,黑莓也就剩下了洗菜這件事情可以做了,曾經還能嘲笑付華月的黑莓啊,如今也只能淪落到給付華月洗菜的地步了。
今天正好柯君茹也在,這會兒家裡面來人了,柯君茹也就沒有再待在房間裡面,正和方言永下棋呢。玩遊戲向來百戰百勝的人,輪到了下棋卻不知道是有意讓著人家小姑娘,還是沒那個本事,反正往往都是大敗而歸。
飯菜不過是家常的飯菜,坐起來實際上也十分的方便,等待的砂鍋裡面的那鍋湯煮熟,就可以正式的開過了。
柯君修現在和黑莓還有方言永熟悉的不行,是一點兒計較都沒有的,飯桌上也是妙語連珠的,一頓飯吃下來自然是熱熱鬧鬧。
今年過年付華月是跟著柯君修會去他家那邊的,原本兩個人是計算好了說要到付華月這邊過年的,卻沒有想到柯君修的爺爺突然身體不適住院了,醫生說是已經無力迴天了。
柯君修和他這位爺爺的感情不算多深,畢竟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相處過,但是柯君茹卻是爺爺一把屎一把尿的帶大的,柯君茹和爺爺的感情大概是這位老人家所有的孫子輩裡面最親近的。
柯君茹剛放了寒假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老家,付華月陪著柯君修到了三十號上午才開車過去的。
先去了一趟醫院,醫生說是老人家身體已經不行了,與其讓他在醫院裡面耗著好不如回家去,打過孃的在醫院裡面太寂寞了。在家裡面,至少還能過個年。
老人已經儼然不是付華月去年瞧見的模樣,突然之間瘦弱了許多,頭腦似乎也不怎麼清明瞭,這會兒已經不怎麼能夠認清楚人了,但是大概也知道兒孫都回來了臉上開心的面容卻是真真切切的。
老人家在大年初四的早上被發現已經嚥了氣的,也算了過了一個新年,醫生說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痛苦,畢竟是老人家了年紀有不小了。
老人的離去對於許多長輩的打擊都挺大的,柯君修作為孫輩裡面年歲最大的,儼然已經需要承受了所有的壓力。付華月不懂這些事情,但是多少可能幫忙著柯君修照顧一下長輩。
柯君茹哭了整整一宿,這會兒才好不容易睡著,柯媽媽端了稀飯和點心過來給陪著情緒失控的柯君茹的付華月。
“月月,先吃點東西吧,這兩天估計還得守夜。”柯媽媽換掉了一身鮮亮的打扮,樸素的模樣,似乎一瞬之間穿蒼老了許多。
“我知道,您也休息一下吧。”作為長媳自然也有忙不過來的事情。
一場喪事到底將年味衝的乾乾淨淨,大年初七下的葬,許多遠一些的親戚大多都趕著回去了,柯君修忙完了之後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
這兩天柯君修也是忙,整天都見不著人,付華月都快不記得兩個人這兩天是否說過話了。
柯君修是真的累了,看著所有的事情都被規整了,安心了的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就睡覺了,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付華月端著夜宵進屋的時候,柯君修正睡得沉。
“月月……”
付華月坐在床上,一時之間睡不著,卻聽見了原本睡著的人突然喊自己,不覺的緊張回過頭看著躺在那裡,已經睜開了雙眼的人。
“怎麼了?”付華月緊張的看著柯君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餓不餓?我給你斷了夜宵上來,你晚飯都沒怎麼吃。”
“當初奶奶走的時候我才七歲,那時候真的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周圍的大人都在哭所以我也跟著一起哭,感覺根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和爺爺的感情其實一直都很淡,那時候父母不忙我沒和爺爺一起生活過,我以為沒什麼的……但是,在見到老人遺像的時候,卻是死活都憋著,想哭但是不能哭。”
柯君修的手臂擋在自己的眼前,只是付華月就是那麼篤定的知道柯君修是哭了的。
鑽到被子裡面,把人抱在自己的懷裡,付華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這個男人。她明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柯君修到底是哭了的,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角還有些紅潤,付華月說:“你在房間裡面好好休息吧,這兩天也彆著急著回去上班了,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休息,你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