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嗚……我還滿嘴謊話,騙你……嗚……”
大壯的舌在安程的口中翻攪,將他那些話攪得七零八落,語不成聲。
安程的舌頭左躲右躲躲不了大壯的糾纏,索性不躲了,軟軟地回舔著大壯。
大壯一腔的火像是往火藥桶裡扔了一根火柴,頭髮絲都要燃爆了。
這下子好了,兩人的怒火都化作欲,火,安程滿心以為的爭吵,最後,就變成了車震。
震完了之後,安程兩眼失神地攤躺在後座上,大壯則拿著一條內褲給老婆大人擦拭著後面,若無其事地說:“褲子反正髒了,沒法穿,將就一下,索性光著回去,我抱你上樓,沒人看見,沒人笑話你。”
安程鼻子一酸,勾住大壯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沒有和他做過,也沒有和別人做過,只和你做過。你信不信?”
大壯凝視著安程,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嘴角,柔聲說:“我信。我當然信你,你是我老婆,他不過是個對我滿懷惡意的陌生人,我為什麼信他,不信自己的老婆呢?”
安程垂著眼,很難為情:“可是,大壯,我確實欺騙了你。他是我的初戀男友,我和他是談了七年戀愛,但是,那時候年紀小,條件也不允許,沒有和他做過那樣的事。只是,那一次你問我,我沒說實話。那是因為,大壯,我當時看你的神情,很希望我和你一樣沒有過別的感情經歷,我……一來是因為我想讓你高興,二來,我確實有投機的心理,想著以後也許遇不上他了,就那麼說了,後來,我後悔了,不該對你撒謊,可是,說都說了,我沒好意思再……”
大壯籲出一口氣,說:“沒事,別說你騙我這點兒小事,就是更大的事,我也還是一樣地接著你!誰叫你是我老婆,是我獨一無二的小滿呢?”
安程紅了眼睛,攬著他的頸脖,主動吻上了他。
大壯貼在安程的耳邊說:“哎,老婆,那個人,說什麼草地上,星空下,我雖然知道他是亂說的,不過,我們都沒試過呢,今天倒是正好,要不,試一回?”
“想得美!我累了,起駕吧,小英子。”
“嘿,又把老公比太監!老公非要給你正一回規矩不可!”
……
大約半小時後,場景變成了密密匝匝的草叢。
風吹過,草兒低頭彎腰,兩具糾纏著的男性健美身體隱隱顯出,風停,卻又隱藏在了草叢中。
只有曖昧的水聲“滋滋汩汩”,像在為這世間最原始、最熾烈的人類情|愛伴奏。
※※※※
一週後,安程還是照常上班,只是謝達敏太招人嫌了,老是在安程公司所在的寫字大樓附近出沒,把安程膩味死了,除非必要都不下樓,上下班則是大壯親自接送,杜絕了他的再次靠近。
這一天,大壯和安程才回到家,卻見周元奕居然也回來了,手臂裡抱著寶寶,笑吟吟地說:“下班了?不錯嘛,小兩口一起回家?夫妻雙雙把家還?”
大壯急忙喊了一聲“爸”,從岳丈大人手裡接過寶寶,安程則驚喜地說:“爸,你回來了?那……他呢?你把他一個人丟下了?”
“怎麼可能把他一人丟下?跟我一起來了,在裡面呢!”周元奕一邊說,一邊轉身往裡走。
安程和大壯頓時都有些緊張,大壯還好,還護理過傅俢然,再說,這事兒與他沒多大關係,主要看安程的。就是安程有些心裡沒著沒落的:說起來是親生父親,卻打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面,怎麼可能順順當當地就認爸爸?
但是,安程又覺得自己一口一個“他”地未免太不尊重,可是……安程拉了一下爸爸的衣角,侷促地說:“爸,一會兒我怎麼喊他?”
“至少喊一聲傅叔叔吧。”周元奕腳步一頓,淡淡地說。
安程表情一滯,心裡泛起了嘀咕。
傅俢然就在客廳裡,坐在一張輪椅上,聽著一個小音箱裡放出來的音樂,神情平靜。
周元奕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周到地說:“修然,安程和大壯回來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安程,這是大壯。”
傅俢然隨即抬眸,目光直直地望向安程,眼神中有些沉重的東西,又含著期待,似乎比安程還要緊張,放在膝蓋上的白皙手掌微微有些顫抖,半天,才說:“安程,你……好嗎?”
大壯知道,因為在h國的時候,醫生就是說過,傅俢然一睡二十幾年,無論是語言還是身體機能都要慢慢除錯,說話結巴溫吞,行走不便都是正常的,慢慢地能緩過來,變得和正常人無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