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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理來說,不大可能發生什麼,讓段之瀾至今都耿耿於懷的事情。

再早的話,就是五歲之前的事情,可是五歲之前,他不是該在西南後院的嗎?

周允鈺沉思,這或許是他可以調查的方向之一。

那日他讓龍衛去查慶元十年十一年的事情,卻一再碰壁,有人曾經用極為暴力的手段,將那一段過去,強行抹去,從抹去的痕跡裡看,還不止一方人動的手腳。

段之瀾肯定和他遭遇了一樣的情況,所以才會想把調查的方向延伸到京城之外,甚至要去找什麼虛無縹緲的夢,如此或許會有什麼別的發現,又或許他作為當事人本就要比他知道的多。

但眼前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讓段之瀾不遠萬里進京一定要弄清楚的事,和死去的雲氏有關,他母后或許知情,或許知道也不多,但有一個人,絕對清楚全部真相。

那個人就是陳氏,只是段之瀾現在就如他以前那般,根本沒注意到陳氏這個人。或許直接找上她詢問,會是最準確最妥當的方法。

但偏偏段之瀾看不到她,而他也找不出一定要這樣做的需要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陳氏並不是那個可以隨意擺佈吩咐的人,她肯不肯說,全看她自己,如今便是看在舒瑤面子上,他都不能強求她。

沒關係,慢慢來,他總會自己弄清楚的,眼下他要操心的還不是這些,而該是西北的情況,從入春之後,西北就沒下過一滴雨,更往北旱情更為嚴重,而且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到今年秋季。

人禍或許還能免,但天災卻是他所無法改變的,他所能保證的只是他大虞子民的損失減到最小,戎狄死多少就不是他能管的,而且,今年只要他們還想進犯大虞邊境,他會有一個很大的驚喜等著他們的。

心中略過這些想法,周允鈺從袖子裡翻出數十張他重新謄寫的奇門遁甲古篇,放到段之瀾面前,“南地多竹,好好學一學,或有一日可以用得上。”

當年段之瀾被暗算死去,西南大亂,西梁和西南部族大舉來犯,他御駕親征,大勝而歸,這個“偶然”所得遁甲古篇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根據這幾日舒瑤給她送來,他大致也弄明白上輩子所謂的“偶然”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了,那個時候,陳氏已經去世,就純粹是舒瑤想要幫他的忙了。

舒瑤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體會,他反應過來這些,心中有多溫暖,就有多悔恨了。

“學完就燒了,不能外傳,”周允鈺叮囑了一句,這種東西在他們手裡就是神兵利器,若是落到懂它的敵方手中,敵我優劣,瞬息轉換了。

段之瀾翻了翻,又看了看這片竹林,點了點頭,忍不住感嘆了起來,“不過才幾年沒見,我怎就落後你這麼多了?”

上次比武給他的打擊可不僅僅是肩膀上那痛了幾日的瘀傷,這次再見,他愈發能體會到,周允鈺身上巨大的改變,他真的強大了起來,從內而外的強大。

當天出宮沒多久,段之瀾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京城,段之萱倒是沒帶上,她就還住京城的段王府,即便數日後段之瀾回西南,也沒打算帶上她。

“讓小嫂子隨便找個人幫她嫁了,”這是段之瀾留給周允鈺的原話,周允鈺沒反駁,這點要求在他看來並無什麼。

只是段之萱也是個會折騰的,他打算之後就讓舒瑤將她丟給她上輩子的夫家去管,他可沒打算讓舒瑤花太多心思幫他管妹子。

黃昏晚膳前,蔣府沅安堂裡,一身淡青色錦袍的蔣書玦正在給陳氏稟告事情。

從那日皇覺寺回來,一直到現在,他就沒正經休息過一日,和那些朋友們的聚會更是少的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開始全力準備明年的春闈了。

他也並無任何抱怨不喜的意思,反而,這幾日他越忙越是精神奕奕,接觸得越多,他就越知道他祖母的厲害,也越發能明白,為何舒瑤會對陳氏如此崇拜了。

這個家裡,或許舒瑤才是那個真正的明白人。

從皇覺寺的事情開始,他就感覺到,陳氏對他的培養方向有了很大的轉變,至少在那之前,陳氏並無打算真讓他參與進太多的事情,她原該是想要他走純粹的仕途之路。

“段之瀾出京去了,他沿途一直在找一個十多年前疑似被燒燬過的村子,”蔣書玦彙報完一些正經事情,想起了方才到沅安堂前,才得的訊息,就隨意提了他一句,段之瀾給他的感覺很不凡,是他為數不多看不透的幾個同輩人之一。

鑑於他在皇覺寺裡的事情,他一直很在意他的行動,想到了也就順口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