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聲惡氣道,“沒良心的白虎崽子,你連你舞楨哥哥都不認識了?”只是以她現在的形象,實在顯得很沒力度。
“舞楨哥哥?!”阿念張大嘴巴,手裡拿的碗應聲落地,還好梓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阿念騰騰騰跑到她面前,左右各轉了一圈,還悄悄的瞥了一眼她那微隆起的胸部,不可置通道,“舞楨哥哥,你真的是舞楨哥哥?你這是……做了什麼手術嗎?”
小舞有氣無力的拍了她的腦袋一下,對她身後的梓堯道,“你跟她解釋,我要睡覺,借你們的屋子一下。”她半死不活的往木屋走,想起什麼又回頭道,“唔,對了,我被鬼族帝君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可能就得跟著你們混日子了,相識一場,你們別攆我,我可以做家務抵房租。”
這句話說完,她幾乎是爬著進了屋子,倒在床上連被子都懶得蓋就呼呼大睡。
屋外,阿念猶自震驚中,“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舞楨哥哥怎麼會是個女的?但是她給我的感覺也確實像舞楨哥哥。”
睡飽了的唧唧聽到動靜後跑了出來,八卦道,“我聽見來人了,誰啊誰啊?”
可惜倆人都沒理她。
看著阿念呆若木雞的神色,梓堯只是撫了撫她的發,什麼都沒說,將她擁在了懷中。
木屋矮床上。
小舞雖然昏睡,但其實並不是正常的入睡,而是疲憊至極後的暈眩。
可就算是暈眩,她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有三世那麼長。
最初的最初,她還是未修得靈體的一隻九尾白狐。
最初的最初,她還是能輕易的被捕捉到一戶普通人家做一隻家寵的小動物。
僅此而已。
*
她還記得,那日,秋高氣爽,碧空如洗。
她第十次從那戶農家的傻兒子手中逃出來,故事,應該從那時說起。
“哇”的一聲大哭,農家小院裡,一敦胖的小子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他娘拿著掃炕的笤帚從屋裡罵罵咧咧的跑了出來,照著他的屁股就狠狠的打了幾下,那傻小子哭的更厲害了,“娘打我……”
“打你?!我怎麼不一狠心打死你呢?”
傻小子無名無姓,村裡的人都管他叫二傻。
而他娘臉上雖染了歲月的風霜,但是風韻猶存,依稀能辨出年輕時候明豔動人的模樣。
這時,她頭髮簡單的挽了個髻子,上面只插了一根竹筷,大紅裙子看起來就年頭已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