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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

遲恆先是一頓,很快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喝的當然是酒。來,我敬大家。”

蘇鈺卻走下座位,一把截住他的手,“既然我們喝的都一樣,那你敢不敢跟我換一杯試試?”

“我已經喝過這杯了。”

蘇鈺古怪地笑了笑,盯著遲恆,“你推三阻四的到底怎麼回事?怕喝醉了『露』出浪『蕩』的本『性』不小心叫出情夫的名字卻被新郎聽到?還是說你根本……”

“蘇鈺!”蘇愷走上來喝斷他,一把將他從遲恆面前扯開,“你就不能安分點?在婚禮上鬧事臉上很有光嗎?給我回去坐好!”

蘇鈺陰測測地上下打量遲恆,按說遲恆的穿著無可挑剔,言行舉止大方爽利。讓蘇鈺看不順眼並且極為不滿的,也許是他臉上那股神情,平靜而淡漠,好像再怎麼蹦躂他都不會放在眼裡。可跳樑小醜明明是他遲恆才對!

遲恆深諳蘇鈺這種人的心理,越是理會這種人反倒越得勁,他冷冷地看了蘇鈺一眼,轉過身舉起酒杯跟那一桌的客人一飲而盡。

蘇鈺那種刁鑽的人總還要再吵幾句佔個上風才肯罷休,但不知道蘇愷在他耳邊威脅了什麼,蘇鈺臉『色』一僵,面『色』不悅地回到座位上,一把踢開椅子發出哐啷的響聲。

遲恆眼都沒抬,根本不理會那麼多,敬完這一桌就轉身去下一桌,不過蘇愷拉住了他。

“今天真是要祝賀你,三堂弟,你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他的目光似若無意地上下掃過遲恆。他記得,遲恆十四歲那年來到蘇家,那時候還是又瘦又侷促的一個少年,但現在已經完全長開,整個人修長挺拔。唯一不變的是,他眼神間總是有些警覺。

遲恆禮貌地舉舉杯子,“叫我名字就行,蘇愷,謝謝你能來捧場。”他和蘇家的每個人都不會親密,但是大堂伯一家,也就是蘇愷的父親,蘇父的堂兄,一直很幫襯著早年剛來的母子倆。

“這不叫捧場,是必須得來,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蘇愷看到遲恆的酒杯已經喝空,便帶他去一旁的酒水臺上倒酒,倒好後他將那杯遞給遲恆,說,“這是葡萄汁。”

遲恆垂眸,不動聲『色』地接過。

遲恆沉默地斂目時容易讓人覺得他疏離冷淡,蘇愷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讓遲恆產生防備,他趕緊補充了一句,“酒喝多了傷身,用飲料頂頂也好。”

遲恆看了他一眼。

“小遲,新婚愉快。”蘇愷跟他碰了碰杯,然後舉起自己那杯喝下去。

蘇愷走了之後,遲恆繼續挨個完成那磨人的任務。而且謝棠也來了,就坐在程醫生旁邊,他沒去陸家那邊入席,反而寧願以程奕揚的同學的這種身份坐到尾桌。陸家那邊是陸銘衍主場,規矩講得多也沒機會挨遲恆這麼近,但是遲恆肯定會專門、單獨地感謝程醫生。

謝棠坐在旁邊近距離地看著他,倒也沒說什麼話,他默不作聲地打量遲恆,詫異他為什麼非要穿一身不大合適的禮服,明顯寬鬆很多,而且遮得嚴嚴實實,聯想到之前那些,他心裡突然生出幾分別樣的猜度。

一圈下來遲恆站久了,不免有些腰痠,又被廳裡的暖氣蒸地渾身發熱,他決定暫停任務走到僻靜的窗邊透透氣,才站那兒沒多久,陸銘衍從大廳另一頭跑過來,找到遲恆後,從背後一把抱住,熱熱的呼吸打在遲恆耳朵尖上,“琛琛啊,那邊的人真是太會灌酒了,簡直招架不住,我都喝得有點醉意了,還好你沒去,否則連你一起灌。”那群人都蔫兒壞地拿遲恆來敬酒,這杯酒敬小遲事業有成,那杯酒敬遲哥身體健康,如此一來陸銘衍當然來者不拒!

遲恆轉過身,笑著說,“熱鬧的婚宴本來就應該無醉不歡,連伴郎都要灌醉更別提新郎,沒給灌地昏過去就是手下留情。其實,我也挺想痛快喝酒,不過好長時間沒喝,興許酒量不如從前。”

陸銘衍看著他,漆黑的眼睛愈發水亮,遲恆在笑,他也跟著笑,“可惜現在你跟我兒子都不能沾酒精,以後我來跟你喝,一定能把你灌醉……”

這麼直白的“你跟我兒子”都出來了,遲恆還以為自己聽岔了。陸銘衍說著,手輕輕搭上遲恆的肚子,遲恆如被火燎地截住他的手,然後飛快地朝四周望了一眼,還好還好,並沒有其他人。

他現在可以確定,陸銘衍大概是被灌得半醉了。

他被陸銘衍抱得很緊,而且他的嘴唇在遲恆頭髮上摩挲,都蹭到臉頰上了,遲恆懷疑再這麼下去陸銘衍很可能會當眾給他一個親吻,而且是方才未能實現的舌‘吻。為了避免在眾人面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