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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慌忙地撫正自己的衣襬,嚴實地蓋住“不小心”『裸』‘『露』的肌膚。那裡已經微微凸顯,可是洗澡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敢仔細看,因為心底深處總還是殘留著怪異和違和感。

遲恆以為陸銘衍是不小心跟他一起倒下來,又不小心看到自己的醜態。他語速飛快地說了聲“抱歉”然後立刻將人推開,一把站起來並且背過身——男人的肚子被胎兒一點點撐起來,這種畸形的狀態沒人願意看到吧?

陸銘衍跟著站起來,“琛琛,怎麼了?”

遲恆只搖頭卻沒回話,默默地把先前的外套拿起來,落荒而逃似的衝出臥室走進客房,將身上的禮服脫下來又重新穿上原來的衣服。

不管怎麼樣,他只是想在對方面前繼續保持以前那種被欣賞的幹練利落、不添麻煩的狀態,但現在卻讓對方頻頻看到自己的脆弱甚至是醜態,先是古怪地懷孕,嗜酸嗜睡顯出懶惰無能,而後又赤‘『裸』地在浴室摔倒還無力自己站起來,以及身體的羞恥變化。萬幸他們已經分房睡,要是陸銘衍知道他身體這麼溼潤,會不會也像自己這樣懷疑自己天『性』放‘『蕩』?

遲恆一走,臥室裡就寂靜了,陸銘衍先前的狂喜和激動終於平復下來,他意識到剛剛的自己被喜悅衝昏頭腦,一向穩重自持,但那一刻竟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莽撞。

陸銘衍過去敲門,手還未下去門就先開了,穿戴整齊的遲恆拎著那套禮服站在門口,“現在讓他們再改大一點還來得及嗎?”

陸銘衍看著他一時沒有答話,他不知道為什麼遲恆總可以上一秒慌『亂』,下一秒就恢復原狀,讓原本準備的安慰和擁抱毫無用處。

遲恆問:“來不及嗎?那把這套退了直接選成品吧。”

陸銘衍回過神,回答道,“不用……應該來得及。”他從遲恆手中接過那套禮服,“我去跟他們說。”

當晚陸銘衍就開車去了那家店,但手裡捧著那套不合身的禮服他卻捨不得退回去,最後,他私心決定將這套衣服留下來,就算遲恆不會穿他也會好好儲存起來,好歹是個紀念。然後,他又重新為倆人選了兩套相配的成品,成品必然不如訂製的那麼好看,但好在板型通配,遲恆穿上肯定沒問題。

陸銘衍出門後,遲恆回到客房,先是做些別的,後來實在沒心思,他靜靜地呆坐了片刻,伸出手將上衣緩緩地掀起來,他終於敢正眼打量自己的腹部。為了適應胎兒長大,那裡的面板越發細滑柔嫩,但也被撐得愈發薄,以前無法看到皮下血管,但現在淡青『色』的血管無所遁形。

盯著看久了甚至會覺得……有點恐怖。

遲恆把衣服放下來,又撫了撫衣襬,然後起身去客廳,喝那些每日必需的補『藥』。陸銘衍也是這時候回來,手裡除了拎兩套衣服,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回來的時候碰到伯母,她給你做了這個。”

遲恆放下杯子,接過那保溫盒,他不住地朝門口看,“她沒跟你一起上來嗎?”

陸銘衍搖搖頭,輕輕拍了拍遲恆的肩。

遲恆知道她還是不願來。前幾天他和陸銘衍去蘇家,雪麗姐都沒怎麼跟他說話,她心頭依舊憋氣,氣兒子的窩囊和委屈,她恨死了這種重蹈覆轍。

她以前的確覺得這個女婿很正人君子,但現在怎麼看都覺得他有虧欠。見到陸銘衍的時候她一把將保溫盒塞到他手裡,這下正好不用上去,“好好一個人,這種時候沒見胖反倒還瘦了!我就知道兩個糙男人根本不懂怎麼照顧人!忙忙忙,你可以請人照顧他啊!”但說完後又覺得這話不現實,這事怎麼能讓外人知道?

遲恆聽後低頭笑了笑,“我體重增加不少,怎麼會瘦。”全天下的父母看到有一段時間未見的兒女,第一反應都是覺得他們瘦了。

遲恆把禮服拆開來一看,腰圍比之前那件大了不止一號,這次應該不會顯緊,他把上衣往身上一套,果然很寬鬆,“到時候就穿這套吧。”

陸銘衍點點頭,但是在婚禮上無法看到遲恆最為俊美的狀態,心中仍不免惋惜,不知道私心留下來的禮服以後有沒有機會派的上用場。

接近婚期的時候一切都顯得很平靜,除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遲恆在上班地點每天都會收到花,而且各種各樣換著來,他起初以為是以前的客戶送給他們小組的,畢竟他們幫人答疑解『惑』做諮詢,收到感謝信和禮物什麼的也算正常,他把這些花分給同事,其中有人看了看裡頭貼著的標籤,驚喜地說,“哎呀這些花都是從英國空運過來的!太棒了!什麼人送的?這麼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