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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任非梓察言觀色本事一流,看他這個模樣就知道情況不對,“啪”帶上門,三步並作兩步往下跑去,幾乎是衝進跑車駕駛座的。

任太太對著化妝鏡整理頭髮:“你怎麼還這麼冒冒失失,走吧,你哥哥的車都走了好一會兒了。”

任非梓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留意樓道,果然看到任襄禮小跑著出來,大衣衣襬都飛起來老高。

“那您怎麼不直接坐我哥車去?”

任太太放下鏡子,嗔怪著瞥了他一眼:“你哥哥那個脾氣……我摸不透。”她確實不瞭解任非桐,多年習慣,哪怕現在想親近了,也總把握不好度。

他剛才又那麼著急,她追下來時,車子已經駛到馬路上了。任太太不好意思承認,她其實是不敢叫住任非桐,怕他嫌自己煩,怕他覺得自己耽誤寶貴的時間。

她終於理解了少年時代的任非桐看著他和任襄禮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當一個人想要討好、親近他人,卻又沒有足夠自信的時候,往往能有一連串的憂慮。

任非梓把車開到了輔道上,有些緊張地瞄了瞄後視鏡:“媽,爸爸追上來了,一會兒他要是剋扣我零花錢,你可要給我說好話。”

任太太瞪他:“你就這點出息呀,你看看你哥哥,他就不怕。”

任非梓哀嚎:“他當然不怕,他有錢,他都要當孩子爹了,他怕什麼呀。”任太太聽他這樣說著,又是自豪又是心酸。

任非桐一直很獨立,不知不覺已經獨立到完全走出了他和任襄禮的管轄範圍,長出了堅硬的翎羽,翱翔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而他們,居然到了這個時候才突然覺察。

他們趕到醫院時,唐棠剛剛吸完氧,正靠在床頭休息。

唐僅坐在床邊,消失了一天的唐嘉寧也回來了,握著她的手不肯放,眼眶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任非桐盯著姐弟倆交握的那隻手,幾乎想在上面燒出個洞來。

唐棠覺察到了,卻又捨不得放開,唐嘉寧這幾天情緒不對,簡直比唐僅還需要人照顧。

她隱約猜得他的心思,但無能為力,又總覺得他這只是青春期少年沒有弄明白愛情與親情的界限,無論如何也希望他能參加自己的婚禮。

她料不到他的反應居然會這樣大,懊惱再加上婚前的緊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