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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動的,為什麼不能我拿?新娘是姐姐呀!”

……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接人,新娘和新娘的胸花卻不見了,任非梓一輛車一輛車找過去,完全不見蹤影。

任非桐擔心遲到,伸手就要從主婚車的裝飾花上拆兩朵頂上,任太太和張籽芸難得意見一致地來阻止。

“別拆這個花呀!”

“不能拆那個!你們先上車,讓司機抄近路去花店拿!”

任非桐只好妥協,婚車被迫放慢速度,沿著青河區整整轉了三圈,才終於等來新做好的胸花。

任非梓也昏了頭,接過來就直接給他哥戴上了:“還是先戴上吧,可別再弄丟了!”

任非桐也沒覺得哪裡不對,自己拿了新娘的那份,領著人就往樓上走。

唐棠那邊也亂,因為沒有長輩,一切就全憑田欣欣等人自由發揮了,樓道里拉滿了綵帶,玄關堆滿氣球,踩下去啪啪啪爆裂出大片大片的彩色碎屑。

任非梓和唐嘉寧都是第一次接新人,一進門就被噴了滿頭滿臉的綵帶,逗得一干年輕姑娘哈哈大笑。

任非梓心裡多少有些惱怒的,好不容易扯完糊住眼睛的綵帶,馬上又被噴了一鼻子。唐嘉寧也覺得不大對,這待遇怎麼看怎麼像屬於伴娘的——他們兜裡還裝著任非桐準備的進門紅包呢,居然一直沒人來要。

年輕姑娘們調戲伴郎的熱情極高,一路把人噴進到新娘房間門口,甚至有人吹口哨喊帥哥唱個“征服”給我們聽聽。

任非梓隱約聽到那個嫌棄自己的施韻的聲音,抽空隙送了個白眼出去,立馬再次被圍攻,西服褲子上全是結塊的綵帶。

他忍不住嘟噥:“哥那那個女人怎麼也來了呀,你到底給多少人發了請帖紅包都收齊了沒有?”

任非桐這時候哪裡有空理他,連身上粘著的綵帶、禮花都不知道抹了,拿著胸口走路都有點拉順了。

還是唐嘉寧機靈,最先衝到門口,一把將門拉開。

唐棠聞聲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白紗遮面,驚訝地看著狼狽的他們笑。

那笑容又甜又軟,春日的百合花一樣怒放。

唐嘉寧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身側的任非桐動作更快,幾步越過了他,牽住了唐棠。

唐棠驀然看到任非桐胸口的那朵被蘭花簇擁著的紅色玫瑰,嘴巴半天都沒合上。

“你怎麼自己戴上了?”她壓低聲音問。

司儀不是說要在婚禮開始後,互相為對方戴上的嗎?而且,這花的模樣也和原來選定的不同了吧!

任非桐緊張了一路,哪裡還記得起這茬,迷茫道:“不可以嗎?那怎麼辦?”說完,還把手裡拿著那支新娘胸花遞到了她面前。

唐棠飛快地拿餘光一掃周圍,手速超凡地也直接給自己戴上了。任非桐抬起胳膊替她擋住飛射的禮花和綵帶,趕緊就拉著她往外走。

唐嘉寧眼睜睜看著任非桐拉著姐姐從自己身邊經過,白色裙襬逶迤一地,擦過他的皮鞋鞋面。

任非梓守在門口,已經給噴成一棵雪後的聖誕樹了,只拿手捂住眼睛哀嚎:“別太過分啊!你們別太過分了!”

樓下已經響起了掌聲,司機們將車子都發動了起來,各種聲音嘈雜成一片,唐嘉寧被人流衝得堵在樓梯口,看著那個白色的影子被簇擁著出了門,上了車,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在微笑,在高興,她的喜悅連白紗都遮掩不住。

任非梓終於扯掉了腳上和腦袋上的綵帶,頂著滿身的絲絲縷縷跟上來,見他站著不動,順手推了一把:“傻愣著幹嘛,還沒被捉弄夠啊?趕緊上車!”

唐嘉寧這才邁開腳步往下走。

等他們趕到樓下,新郎新娘和伴娘們都已經上車了,任非梓隨便拉開一輛車,先把唐嘉寧推進去,自己也一咕嚕鑽了進去。

“趕緊走!”他憤憤地大叫,怪不得方軼楷那個混蛋死活不肯來當伴郎,他要是來,估計火力就全轉他那兒去了。

喜宴設在碧海沙都,正是任非桐被潑墨水的地方,不過半年多時間,舊地重遊,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任非桐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握緊了唐棠的手,掌心的溫暖滲入血管中,沿著手臂一寸一寸往上。

為了不讓肚子有束縛,唐棠的婚紗腰線極高,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襯裙撐起的弧線,那個隆起的腹部彷彿消失了一樣。

他忍不住問:“肚子沒有箍到嗎?”

唐棠搖頭,外面攝像已經